“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楚老鬼已经活了几百年了，恐怕没那么容易让人给弄死了。”成毛吼道，然后对楚青木说道：“你们爷孙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先在这里吃几天蛇羹，我这里就只有蛇味招待你们了。”

“蛇羹还是留着给你侄儿补身子吧，我们爷孙两个准备去一下十八寨，不过现在被灵隐山的人一折腾，也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了。”楚青木说道。

“你们要去十八寨啊？”成毛说道，“楚老鬼，你可能不知道，十八寨那地方的灵脉出了问题，连看守灵脉的刘福也死了。”

“会不会是灵兽被人盗走了？”楚青木问道。

灵兽为一方灵脉的主人，一旦灵兽被盗，灵脉就会出现问题。

“十八寨哪里有别人看得上眼的灵兽啊？”成毛说道，“我去过那里几次，不过就是一只毛都没有长齐的鸭子，居然会成了那一方灵脉的主人，不过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成毛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白水泊了。

林宝驹道：“成爷爷，这次我们来这里，一是为了增长点见识，另外是为了一个朋友，我们怀疑她们家的风水可能有点问题。”

于是，林宝驹将林莹的事情简单地跟成毛说了一下。

“看来你这小家伙还是个热心肠啊，可惜就是入道晚了点，修为也太低了点。不过你说得不错，这样的情况，可能的确是跟她们家祖宅风水有关系。”成毛将肩膀上那条小蛇拿了下来，说道：“这样吧，估计灵隐山的人还在江边等着你们，干脆你们走山路避开他们，有这小东西带路，保管你们不会迷路的。”

“这小蛇能够带路？”林宝驹疑惑地问道，他只听说狗能够带路，还没有听说蛇可以带路的。

成毛有点不满林宝驹轻视自己的蛇，说道：“这东西我养了十几年了，要是连个路都不会带，养着干嘛！”

林宝驹和楚青木出了木屋，那条小蛇果然在前面带路，而木屋周围的蛇也不再对林宝驹和楚青木抱有敌意了。

这条小蛇带他们走的山路，不过说是山路其实根本没有路，完全是在山林、草丛中胡乱穿梭。

“楚爷爷，这条蛇真的能够带路？”林宝驹问道。

楚青木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成疯子跟这些蛇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一定不会骗我们的。本来那座蛇山是有灵兽守护的，但是后来灵兽被人盗取之后，山上的蛇就开始胡乱攻击周围的百姓，要不是成疯子在那里一守就是几十年，恐怕周围的这些村民早就跑光了。因为几十年都没有离开这里，所以他人也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这么说来，这灵脉中的灵兽根本就不能取走了？”林宝驹道，“那我们白马村不是也要出问题？”

楚青木正色道：“要是那灵兽是一方灵脉的主人，自然就不能取走了，如果不是的话，取走当然也没有问题。至于你们白马村，倒是不用担心，有你先祖的两仪阵法在那里，灵脉不会消散的。灵兽被盗取之后，要么灵脉转移方位，要么又会滋生出新的灵兽作为主人，这可能要数百年、千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林宝驹点了点头，说道：“我还以为灵兽都可以取走呢。”

楚青木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的护灵人很少取用灵兽的，都是有了白莲教动乱之后，很多灵脉中的灵兽才被人取出来，用做了杀人的武器。虽然灵隐山和万佛寺的人也不时让门人查探、守护各地的灵脉，但是人力终究有限，怎么能够比得上守护的灵兽，所以这百多年来，各处灾祸连连，大都是因为灵脉的变故。月亮坟的事情，不过是沧海一粟。”

“这么说来，成爷爷能够为村民在那里守护几十年，倒是很让人钦佩了。”

“当然了，成疯子为人虽然有点疯癫，但是做的事情的确让人敬服。不过，当地的村民却并不这么认为，偶然有人上山看见成疯子，还以为他是豢养毒蛇的恶人呢。所以，成疯子就越来越不想跟人说话，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楚青木说完，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小青蛇并不知道楚青木和林宝驹在谈论他的主人，依旧忠实地在前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