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燕弘终于平安归来,秦怀明等人才大大松了口气,再看他身边那位风光霁月男子,心中便有些嘀咕起来,燕将军还真把人找回来了。这几位都是燕弘亲信,当时见过燕弘失态模样,心中便隐隐有些猜测,这时候见两人形态亲密,便有些犯嘀咕。不过边疆这地方,男人比女人多,结成契兄弟也是常有事情,几位大将军心中倒是并不怎么意。
燕弘长久未归,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君长宁知道以自己身份留下只会引来别人不满,便告辞走了出去,径直让人带着他去探望齐家。那人知道这位君大人是燕将军贵客,自然不敢有丝毫不尊敬,听见他询问便说道:“那位齐壮士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那条手臂却是毁了,因为不知道大人下落,齐壮士也一直担心着呢。”
君长宁点了点头,心中愧疚甚,说起来齐家跟随自己十多年,兄弟情义自然是不用会说,而现因为自己害得他落下终身残疾,君长宁心里头哪里会好受。虽然知道即使回到君家,齐嬷嬷等人也不会责怪自己,但君长宁却迈不过去自己心中坎儿。
走进一个小院落,却听见赫赫声音,君长宁往里头一看,却见齐家一条衣袖空荡荡空中飘,另一只手上却拿着一柄铁剑,显然是练武,只是到底是少了一条手臂,看起来身体平衡便有些差别,幸好他丢掉是左手,而惯用是右手。
门口有人进来,齐家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猛地转过身来,却见君长宁眼睛微红站门口,心中顿时一阵欢喜,往前走了几步,确定不是自己再次看花眼,而是少爷真平平安安回来了,才说道:“少爷,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若是少爷出事,那我就是万死也无用。”
齐家以前也是自称奴才,只是君长宁一直听不惯才让他改了回来,只是这会儿见他真情流露,君才能是不好受,伸手摸了摸他空荡荡袖子,只说道:“是我对不住你。”
齐家这会儿却像是放下了所有心思,摇头说道:“少爷何错之有,都是那些贼人可恶,如果不是齐家没用,也不会让少爷为了就我而受制于人。”
即使为了自己失去了一条手臂,齐家却只记得没有救出君长宁事情!君长宁叹了口气,拉着齐家到室内查看了一番伤口,那狰狞伤口可见当时痛苦,只是齐家却浑然不当一回事,只是说道:“以后我只剩下一条手臂,能帮到少爷事情便少了。”
君长宁差点没给他落下泪来,他也是知道齐家思维方式,知道自己越是愧疚这个人只会越是懊悔,便硬收起那股酸涩,笑着说道:“怎么会,你跟随我十多年,是了解我人,只要我一个颜色便知道要如何做,这哪里是外人可以取代,再说即使没有了一条手臂,相比普通士兵也不是你对手。”
齐家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自己脑袋呵呵笑道:“这倒也是,那些兵蛋子可不是我对手。”
君长宁压下喉头哽咽,这辈子他到底是亏欠了齐家,因为自己感情,还会亏欠君家,这般一想,心情便多了几分沉重。
齐家见他脸色不好,只以为是因为自己事情让少爷难过了,他心中,自家少爷是心善,见到自己现模样肯定忍不住内疚,只是齐家看来,他是个男人,少了一条不常用手臂也不是什么大事,当时要不是少爷以命相救,他现只会是一捧黄土了。齐家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话,想了想只好说道:“前几天赵大人过来了一趟,知道少爷您下落不明十分担心。”
君长宁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说道:“等我跟燕弘说一声,我们便回去秦关,这段时间辛苦张大虎和赵明德了,幸好青禾州战事已平,不然话可会出乱子。”
齐家听了又忽然想到什么,憨憨一笑说道:“对了,前段时间赵管家来了,说上次带去葡萄酒好卖着呢,君家大赚了一笔。老爷太太担心少爷这边吃了苦,又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齐家想了想又说道:“赵大人说少爷下落不明,不该让君家先担心了,就把消息瞒下来,只说少爷青禾州有事要办,让赵管家又带着一批酒回去了。赵管家应该给少爷带了家书过来,只是现应该赵大人那边放着呢。”
君长宁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有些惦记家里人,赵管家年纪虽然不算大,但一年来去边疆两趟已经十分不容易,以后自己至多也就是半年能给家里头送一个信,这会儿听着倒是有些归心似箭起来,不知道家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以君老爷张氏性格,估计也都是报喜不报忧。
君长宁挂念着那封家书,燕弘这边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理完,到底也就是说了一声,燕弘怕旧事重演,愣是派了一队人将他护送回去,君长宁虽然觉得有些大题小做,但想到上次自己不小心而引发事情,便没有推脱,离开青禾州时候,君长宁忍不住回头望去,燕弘颇有几分远送心思,但又被各种事情绊住。
君长宁叹了口气,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是朝朝暮暮,他们这一次分别也算不得什么,两人身份便注定了,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相守一起,若是连这一点分别都经历不起话,他们感情又有何坚持必要呢!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