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东流听他说的认真,不免认真看着自己的这名弟子,心中也升起一丝希望。
无论是谁,壮志未酬身先死都是极度的遗憾,更何况,朝东流虽然年壮士暮年,骨子里却仍旧执拗孤傲,希望能够亲自完成自己的志愿,昂然回到京师。
陈志宁坦然以对,心中却有些忐忑:如果朝东流问起这枚仙桃的来历怎么解释?
一旦朝东流真的问起来,恐怕事情就不妙了。
“好。”朝东流认真点了点头:“老夫试试。”
他没有问,尊重了弟子的秘密。不过心中只是一丝侥幸罢了,并不真的抱有多大的希望。
他接过仙桃咬了一口,汁水甜蜜饱满,他第一感觉是味道真的很不错,这辈子吃过很多桃子,但是没有一个能和手中这一枚相比。
而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朝芸儿关切:“爷爷,怎么了?”
朝东流没有回答,疑惑的又吃了一口,这一次终于能够确定了,他差异的看着陈志宁:“真的、有一丝先天之气!”
“什么!”朝芸儿先惊呼起来,冲到爷爷床边:“真的吗爷爷?真的有一丝先天之气?能够让您的伤势复原吗?”
朝东流不愧是著名大修,很沉得住气,笑着摸摸孙女的头:“哪有这么简单?爷爷的伤势很复杂。这枚桃子中……先天之气并不多,但是至少能够让爷爷把伤势压制下来。”
他看向那一瓶一元玄丹:“有了这一丝先天之气,这些灵丹也有了用武之地,配合起来,应该能够度过这一次的劫难了。”
“太好了!”朝芸儿一声欢呼小手一拍,两只大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两只月牙。
陈志宁也松了口气,有用就好。他侥幸的想到:朝东流算是自己在县学最大的靠山了,他要是没事,自己以后就可以在县学里横着走呀。
于是,他心里美滋滋的。
朝东流将仙桃吃完,然后服用了一枚一元玄丹,说道:“你们先出去,爷爷要运功疗伤。”
两小不敢耽误,连忙退出来。朝芸儿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再将阵法落下来,护持住整个卧房。
然后小手拍拍胸脯,开心一笑,忽然转身给了陈志宁一个拥抱:“谢谢志宁哥哥!”
香风入鼻,陈志宁一阵迷醉。可惜美好来得突然去的迅速,等陈志宁回过神来,正要张开双臂一个熊抱顺便揩点小油的时候,朝芸儿已经松开了手,小兔子一样蹦到了一边去,低着头飞快往外走,嘴角还挂着一丝狡猾的微笑。
陈志宁:“……”
屋中,朝东流满眼欣慰,自言自语一声:“这孩子,当真福缘深厚呀。说不定,有他加入,老夫这一脉真有逆势崛起的希望呢。”
……
朝芸儿殷勤的将陈志宁送出县学,以表示对他的感谢。
然而陈志宁一路上东张西望,总希望再见到宋清薇,那位芝兰一般气质清雅的女孩。
贪得无厌,不外如此。
朝芸儿回到后院,宋清薇将手中的一本古旧书卷放下,问道:“他就是朝爷爷新收的弟子?”
“是呀。”朝芸儿和她并排而坐:“爷爷对他期望很高呢。他也真的不错,才二十多天,就已经是元启境后期了。”
宋清薇轻轻一叹,看得出来自己的小姐妹对陈志宁颇有好感。
“你呀,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小地方所以眼光也放低了?你难道忘了,京师里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少年?他们哪一个比这个陈志宁差了?”
朝芸儿一撇嘴:“可是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功利,不会在这个时候陪在爷爷身边。”
宋清薇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我家芸儿大长进了。不过陈志宁目的性更强,你可要小心一点,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朝芸儿嘻嘻一笑,伸手去呵她的痒痒:“依我看啊,是他看清薇姐的眼神才不对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嘻嘻嘻,他已经掉进清薇姐你大大的情网中了呢。”
宋清薇没想到被朝芸儿反击了,清泠的俏脸微微一红:“死丫头净瞎说,我可是为了你好。”
“嘻嘻嘻。”两个女孩闹成一团,也就把这事情给忽略了。
……
陈志宁回了家,好消息已经提前传回来。陈/云鹏那叫一个得意啊,趁着陈志宁还没回来之前,抓紧时间给老婆写了一封信,跟她吹嘘自己教子有方,咱儿子如今大大的成器。
然后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要给儿子庆祝一下。
凶兽的骨髓、肉类当然不会少,都是用灵药配比,炮制的灵食。
陈志宁刚在餐厅里坐下来,方食禄也溜溜达达的进来,一进门就问:“晚上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