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闪电,没有惊雷。雨就这么鸟悄地来了。
一滴雨没给昊天一点心里准备就准确地砸进昊天的脖领里,这次突袭使昊天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好凉爽!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心里的念头刚闪过,雨就不客气地倾盆而下。
娘的,没听说老天这么听话呀,哎呀,快跑。
人的腿永远也跑不过雨的步伐,昊天跑进屋里的时候,已变成一只**的水鸡。..
曼索尔的办公室装修的相当豪华,暗红se的木制地板闪着油滑的光亮,苍蝇落上去也有摔个四脚朝天的可能。北面藏青se的墙壁下,一张宽大的褐se老板桌彰显着尊贵的气息,只是坐在他后面的人长得很让世界失望。
曼索尔人模狗样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两只手正在把玩一只雪茄。这桌子也不知是从哪买来的,似乎和主人的身材不怎么成比例,他坐在桌子后面总给昊天一种曼索尔缩着脖子的感觉。
曼索尔的后面是一幅鹰击蓝天的巨幅油画,画上的鹰画的勇猛有余却显得气势不足。在昊天的印象里西方的油画画个花卉鱼虫美人什么的还将就,要论画鹰绝对没有中国画来得气吞山河。
油画的左边有一扇虚掩的门,苏尔不在屋内。..
办公桌的侧面有一张很大的沙发,这可能是给客人坐得。
昊天就是客人,所以昊天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曼索尔没有说话。
昊天也保持沉默。
屋里突然就静了下来。
只有雨打窗玻璃发出没秩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单调的如同午夜露宿街头的酒鬼嘴里含混的呓语。
一只夏ri的蚊子不知从哪个角落起飞,在屋子的空间里盘旋。
曼索尔还在玩着雪茄,雪茄从他的左手无声地换到右手,然后再回到左手。
昊天靠在沙发上望天,确切的是望着天棚。天棚上有灯,灯的yin影里黑黑的看不清什么。
要是有一只枪在黑影里对着自己,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蚊子似乎发现了目标,拉着细微的jing报在昊天的耳朵边萦绕,这是一种很短视的行为,一只老鼠在猫的面前就是跳再暴露的艳舞,其下场也只有一个。
昊天的出手很快。
雪茄从曼索尔的手里飞出,在节能灯那白如女人刷了涂料的肌肤的光亮里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曼索尔的雪茄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你的身手不错,出手很快。”曼索尔的话很平淡,像无风的水畔那一泓无半点涟漪的湖水。
“我的出手一向很快。”昊天的语气也很平淡,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se。
“你知不道这屋子周围埋伏了多少人?你刚才的举动可能会招来乱枪被she成筛子。”
“噢!有这事儿?我想你的手下不会的,他们要是连打蚊子和打人都分不清楚,我想他们早该卷着铺盖卷滚蛋了。”
在昊天的脚边,有一只蚊子死不瞑目,它不会预料到它的生命在人类的举手之间,随着“啪”的一响就得到了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