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衡现在耳聪目明,自然把外面的动静给听了一清二楚。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蒋忠全拉着蒋文欣上自己家拜年的场景,那时候蒋文欣也不是现在这刻薄模样,嘴巴甜地很,很讨人喜。
母亲只有他自己一个儿子,一直想要个闺女,所以对蒋文欣也特别宠爱,有个鸡蛋糕都要给她留着当零嘴吃。
蒋三婶生了蒋文欣后月子里没养好落下了病根,成了药罐子,他们家困难的时候连锅都揭不开,还是父亲隔三差五地让母亲送点粮食过去接济才过下来。
那时候两家人说不上亲睦但也绝没有后来那样交恶。不过蒋三婶病逝后,一切就变了。三叔责怪父亲见死不救不肯借钱给三婶治病,父亲心怀歉疚的同时也无可奈何,蒋文衡身体是打小就不行,实在弱的时候吃药都不大管用,蒋父再心善也不敢把儿子的救命钱给了别人。
蒋三婶是在一个冬天走的,蒋父几次三番登门道歉都被撵了出来,家里有规矩兄长不上弟媳坟,三婶出殡那天,蒋父在灵堂跪着送蒋三婶走,跪了整整半日,那家父女哪一个都没来扶一把。还是蒋母哭着把丈夫硬是拉回了家,当时蒋父的腿都冻地死僵,没办法伸直。
蒋三婶的死让蒋父记了多年,临死都心里愧疚。蒋母遵着蒋父的遗愿,就算那家人再怎么过分,她都只当为蒋父尽兄弟之义。
这一忍就是这么多年。
蒋文衡靠着墙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蒋忠全父女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测,心里像是突然卸下千斤重担一般轻松,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意。
他是心软过善,却不代表他不恨。这么些年来,父亲的遗愿,母亲的教诲,和自己心中对那家人压抑的怨恨快将他的精神逼到临界点。
有时候他甚至埋怨起父亲,蒋忠全是他的亲人难道自己和母亲就不是了?若不是他一味偏袒蒋忠全,临死都要念着他那‘好弟弟’,母亲又怎么会一忍再忍?他和母亲更不会多年活在那些畜生的阴影里!
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别人打不开门,他大可以打开门放那些人进来,但是他没有,甚至连一点点开门的念头都没有。
他想让那父女死!
蒋文衡捂嘴低低笑起来,虽然那父女俩死得痛快了些,但死在丧尸手里恐怕连个全尸都没有,也不算可惜!
坐着缓了一会儿,能量损失过度让他的身体有些脱力。交待了白彭几句后,自己凝神入定。外界不比空间内灵气聚集,只能慢慢恢复。
白彭寸步不敢离地守在旁边,其余的人听蒋文衡的命令到各楼层楼道和房间里的窗j□j杀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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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泉方才与进化丧尸的一通厮杀也几乎耗尽了异能,身后不远处还有大群的丧尸,前面唯一安全的地方却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