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莜岚反问道:“你何曾信过我。院外的人我虽看不到,但也不是无知无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不是很好么?何必再添人。”
“算了。”君无恨叹口气:“杏儿,你先退下,我与夫人有事要谈。”
投给杏儿一个放心的眼神,看着门被轻轻合上,秦莜岚扭头道:“我这些日子去了柳易的故乡——银杉县。原本想查查他们的家谱,却意外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君无恨问道。
秦莜岚似笑非笑道:“我的行踪都在你掌握中,你怎会不知?”
“我的人只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可没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君无恨道:“靠得太近会被你发觉,我不想我的人折在你手里。”
“算你识趣。”秦莜岚正色道:“你知道柳易为何来临汾?大约二十年前,他的妻子抛下他跟年仅一岁的儿子柳清和消失不见,踪迹全无。”
君无恨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按照柳家的说法是当夜发大火被烧死了。不过我想,既然都说柳易对妻子深情如许,乃至多年未娶,那他这个爱妻之人怎会二十年不回故乡拜祭妻子?这不合常理。所以我夜探柳家祖坟,发觉她妻子的墓地里埋的居然是空棺。未有尸骨却有棺,说人死了却不祭拜,倒是一件奇事。”秦莜岚道。
君无恨一点就通:“你觉得柳易的妻子在临汾?”
秦莜岚肯定道:“柳易若真是深情之人,他呆在临汾这么多年甚少回乡祭拜,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妻子也在这里。若他只是假装,那他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也必是有原因的。”
“他倒不是假装。这么多年未娶妻未纳妾,连女色都不近,简直就像出家的和尚。不光表面,连我的人也未发现他私底下近过女色,我看他对他妻子倒真是深情,二十年未变。”君无恨道:“其实他的生活很简单,先皇未驾崩时,他时常入宫里进献美人讨先皇开心,这才步步上升。先皇驾崩后,他也常常入宫,替皇上处理朝中大事拿主意。其他的时间,他都呆在丞相府,很少外出。”
“那有没有可能柳易的妻子就在他府上?”秦莜岚问道。
君无恨摇头:“不像。若人真在他丞相府,府里人多口杂,无论他如何瞒也都是瞒不住的。”
“这就奇怪了,人不在丞相府,他又很少外出,他怎么见他的妻子?”秦莜岚猜测道:“难道这两人是相守不能相见?纵是同在临汾却不能在一起?这不可能啊。以柳易的身份地位,他若知道他妻子未死,必然迎入府中好好对待,怎会这么到了今日还装作他妻子已死?”
好似想起了什么,君无恨面色阴沉道:“除非,他妻子如今的身份是他可望而不可即,他们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