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极国,是一个几乎死在冰冻之中的国家。这是我真正踏上这个国家土地上,第一个念头。
“子瑀,你说如果我没有当王的能力怎么办?”我站在芳国的王宫,顺着看下去是翻滚的云海。
我无法理解这样的政治权利为什么可以支撑那么久。
或许因为这里麒麟与仙的存在,让他们爆发不出,坚持的相信君权神授。“主上——”
子瑀的表情骤变,好像经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踩着脚下的围台,在这之下云海翻腾。“为什么人民会相信麒麟,又或者为什么他们要相信天命。”
“……王上想说什么。”
这一次搭话的不再是子瑀,反而是在我到达芳极国王宫时,第一个见到的人。
这个人我记得很清楚,叫做月溪,杀了上一代峰王已经麒麟,而后带着几乎死去的芳极国等待新王若干年的人。
“我想说,麒麟选择的王不过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直觉,而后整个国家就交到他手里。”
“……”
对方抿唇看着我并不言语,似乎在等我说下去。
“王不是一天就可以变成的,你知道的不是么。”我看着他,这个人看起来总是谦温的,他好像在忧虑着什么,“一个帝王,他所要管理的是一个国家,而这一点至少要从最小的时候就教起,教他作为一个帝王的思维,叫他作为一个帝王的姿态,作为一个帝王的学识,眼光……一切。
你知道的吧,白纸和已经脏乱的纸张,那个更容易书写。”
“臣惶恐。”他这么回答着,而后低了低身子,“哪怕是再脏乱的纸张,最终也可以凭规划改变,让其上书写的东西变得有条理。”
我觉得自己大约是没有看错人的,倾身向他接着又问道,“可是之前染上的其他东西是抹不掉的。”
他这回站直身子,目光坚定的看向我,仿佛什么都无法动摇其中坚定,“这又何妨,难道重要的不是最后最整齐清晰的列写的是什么吗?”
“你是想说书写者可以扭转?”
“未见不可。”
“那么你觉得,这要多久呢?”
他沉默着后退一步,这一次没有应答我的话。我想他心理明白,那些从来没有接触过政治之事的人,在有人说你是王就突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是怎么可能明白成为王到底有什么样的重量。
也许因为这个世界的定则,他可能还侥幸的觉得,如果有臣下的辅佐终会变成合格的王。
我直起身子,与依旧垂首的月溪拉开距离。其实见到这个人之前我在想,为什么他会要杀麒麟?
现在大约知道了。
我想,他大约是不相信天命的人,不相信什么一切要听从上天安排?
在中层人员都是依靠实力而成,最高权位人确实靠运气,和上天给予的虚无缥缈的王气确定。
为什么要服呢?为什么一步步努力来的真实,比不上那么一个好运?明明是自己的国家,却被完全不相干的家伙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