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在快要回家的时候,倒了一杯开水,将那黑色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久战丸服下,开始也木有什感觉,象喝一碗热热汤似的。可一个时辰过去,额就觉得全身发热了,特别是下身,老是不停地作怪,而且越来越甚。此时,额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正是夏天,衣服都是一层,下身作怪,走路都碍事,吓得额不敢走,更怕让村中的男女发现了额这副模样,这不是往自身上找骂吗?于是,额就压抑着自己,用手将那不老实的东西往里面推了推。可是,那东西一碰,却象发了火似的,反而张力更大,叽!
回到蛤蟆湾,天巳黄昏。这时,枣针也刚巧下地归来。见到额突然来家,就不冷不热地说:
“母狗眼,今个儿咋回来这么早?”
额听这娘们讲话灰常难听,没有人腔,气得白了她一眼,但并木有与她多言,心里说,等着瞧吧,马上就让你知道额的厉害了。
吃了晚饭,天巳经黑透了,这时候,天上刮起了凉风,那风带着雉河的水汽,把人们的全身吹得凉凉爽爽,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那是额们农村的生活,在那个年代,只要天一黑,都要上床睡觉。你想想,木有电影木有戏,木有电灯木有收音机,谁还会点着油灯浪费油呢?所以,那时,人们就是一群鸡,一群鸟,一群羊,天一黑,眼睛就闭上了。
额上了床,并木有立即睡去,而且在紧张地准备着,准备着使额能翻身的战斗。此时,额装作很傲慢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很蛮横,额虽然没有语言表达,但目光和肢体语言已经告诉枣针了,这让枣针感到有点奇怪。
额在床上睡下,呈一个“大”字的形状,这姿势不用说就是很霸道。
“母狗眼,给老娘腾个空!”
枣针话未落音,额便一个鹞子翻身便骑到了枣针身上:“**的还敢叫老子母狗眼?”
“就叫!”枣针一用蛮力,推倒了额,坐起来说,“你想干么?还想翻天?要不要再来八盘?”
他奶奶的,果然,她又拿这刹手?叫来板了。呵呵,黑黑的枣针,粗沮的枣针,没文化的枣针,今天你可要败在老夫手里了。
“哼!”额冷笑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额要是真弄了你八盘该咋说?”
“咋说?还要咋说?败了就听你的!”
“若要变卦呢?”
“谁变卦谁不是人做的种!”
“好!”
额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额按照锦囊妙计上行事,枣针是死定了。额想。
接下来的事情,额就不多说了,就是做那种事。额真是不要脸了,将额与枣针做的这种事都对外说,现在还写在纸上,让人家看。其实,额是不得已啊!额不会涉黄的,不会将额们之间做这种事的的细节告诉看官的。
那一晚,药物果然起了作用,额象一头雄狮,时而翻江倒海,时而吆喝连声,还没到下半夜,额已在枣针身上成功地做了九次,把枣针整治的如同烂泥一般。
那一夜是什么感觉呢?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战斗,战斗,还是战斗。至于为什么战斗,不是为爱,不是为生育,不是性的刺激,而是为斗倒封建的枣针,战败害了额爱情的枣针,阻当额进城的枣针,额要战胜她,搬掉额人生进步路上的绊脚石。正象邓未来和蔡平说的,额这不是为我自己的是,是为了消灭封建残余思想的是。这样,额在枣针的**上时,不再是一位自然人的是,而是一名战士的是。叽!
事过以后很久,额还在反思这场战斗。额想额当时怎么会用一个战士的名义做这种事呢?真是可笑的是。战士都是这样的吗?但额马上又否认了额自己:额为什么不是一位战士呢?难道只有战场上杀敌的才叫战士吗?换句话说战场上杀敌的战士为什么在床上就不是战士了呢?笑话,嘿嘿嘿嘿。
当额做了九次,带着胜利的微笑,擦了擦身上的汗,这才看到邓未来送额的那张壮阳符已东倒西歪。额悄悄地将它扶正,点上了灯,让它出现在明亮处。
“怎么样?服不服?”额依然带着胜利的微笑,心情灰常舒畅。
枣针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羞,拉起被单遮住了她的**,蒙住了头,一句话也不说,肚子里积满了怨恨与委屈,同时也夹杂着说不出的疑问。
额露出了壮阳符,枣针却不看,这样的话,额的战斗成果就难以巩固的是。于是,额一把扯掉了枣针身上的被单,让她看到额的肚子,得意地说:“早知如此的是,何必当初的是?嗯?知道吗?额到老子庙请过太上老君了,看,这就是老道给额贴的壮阳符,你若不识抬举的是,就再来,反正额是不怕你的是!”
听额这么一说,枣针果然抬起眼皮看了看额的肚子,果然见额肚皮上有一张阴阳符,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汪有志呀汪有志,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了一句话,你将神仙都搬来欺负老娘了哇!”
第二天,枣针就回娘家去了。
来到娘家,她首先去看望嫂子。多年来,有关男女方面的事,嫂子就是她的老师。
“嫂子,我真地被那母狗眼日了八盘。”
“日,日,日,多难听,你就不能换个叫法?”嫂子此时正准备淘粮食,心里正不安,就没有好气。
枣针被嫂子这一冲,心头也上了火。她想,好不容易回到娘家,想搬兵求救来了,没想到上来就是一盆冷水。就反击说:“不叫日叫啥?换成弄八盘,换成搞八盘,换成操八盘,换成干八盘?你说哪一个好听?”
嫂子见枣针生气了,忙又换成笑脸,说:“枣针你别生气,嫂子不是那个意思。刚才你说咋啦?他一夜日你八盘?你日哄你嫂子是吧?他汪有志不是肉身人?是铁的是铜的?一夜与你日八盘?”
枣针一下子就伤心地哭了:“真的,嫂子,我还少说了几盘呢,实际上是九盘。”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说你把他斗败了吗?他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一夜九盘,没听说过,你哥跟我最多的也就是一夜三盘,还是当年从河工上回来,三个月没摸过女人,现在一夜一盘也不盘了。他汪有志一个肉身人,又没多长个**,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我可真是不信了。”
“不信你去试试。”枣针被逼急了口,说错了话。
“放屁!你的男人我凭什么试?拿我当狗呀?”
“不是的,嫂子,我是说真的,我没有日哄你。”
“没日哄我倒是神了,除非是神仙帮了他的忙,封他个日神?”
“嫂子可叫你说对了,正是神仙帮了他的忙,虽说他不是个日神,也说不定是个日仙。”
“神仙帮了他的忙?”嫂子一头雾水,“你说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枣针只得照实说了:“以前他说能话被我治服了的,可他到老子庙求神,弄了个壮阳符,那壮阳符往他肚皮上一贴,我无论怎么也弄不过他了。”
嫂子听他这一说,也有点吃惊:“啊呀,这可是不得了,弄个啥事连神仙都得罪了。憨妮子,你那东西是铁的还是铜的?要知道咱那里头还有尿泡(膀胱)哩,若是将你的尿泡被他戳穿了,看你不停地漏尿该怎么办?”
枣针想想,也觉得嫂子讲得有理,便更加害怕,问嫂子说:“那该怎么办呢?那我以后就不跟他弄那个了。”
“又憨了不是?不弄那你上哪儿生孩子?再说啦,长时间地不弄还不长实了?到时候尿不出来尿又该怎么办呢?”
枣针又害怕起来。半天不说话,一个劲儿地落泪。
“别伤心了,嫂子给你想想办法。明儿我带你也到老子庙,给太上老君上三柱高香,给太上老君赔个不是,别让太上老君帮他了。你呢,也别瞎逞能了。女人,总得遵守妇道,你欺负男人,连太上老君都是男人,你还不明白神仙为啥要帮汪有志吗?”
嫂子的一番话,将枣针说得哑口无言,连神仙都帮我的忙,她枣针再能也能不过神仙哟!她心里就十分地懊恼,同时也后悔当初做得太过分了,不然也不会得罪神仙。
这时候,额的调令拟好了。邓未来来电话说,要额在一周之内回话,只要枣针不闹事,额就可以到文化馆报到了。
这天,额来到枣针的娘家,要接枣针回家。
咱雉北人是要讲义气的,胜了就胜了,不能胜了还再对人家已表示投降人再去穷追猛打不是?见好就收,打了九九,就别再打加一了,这是祖上的规矩,见好就收,也是给自己留下一片余地。
枣针见了额,再也不敢抬头了,柔柔地象只小兔子。额心中十分高兴,心里说,你枣针终于还是被额拿下来了,大老爷们总是大老爷们,女人想翻身,得看额男的高兴不高兴的是。同时也暗暗佩服邓未来,三个锦囊妙计果然不错,木想到他画了一张符就把枣针给治老实了。来的时候,额又专门把那张符找出来,贴在自己肚皮上,以防枣针有所反扑,额也好再用这王牌吓她。可见了枣针这等模样,额的担?u自然也就多余了,也就放就心了。
“咱回家吧枣针,我还有事给你商量呢。”额见到枣针这副样子,心也软了,柔声细语地说。
话一落音,枣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枣针说:“有志,过去算我对不起你了,你要干啥你就干啥,我就求你一样,你答应了俺就跟你回去。”
女人一流泪,额的心就更软了,说:“枣针,你也别太那个,那有两口子不生气抬杠的,你没听人家说吗?月姥娘是圆的,两口子闹气是玩的,额还能咋着你?你说吧,你要我答应你啥?”
“么都不要,只要你把那张符给我就中。”
额一听枣针这个要求,心里好笑,就说:“符额可以给你,但额也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额调县里去的是。额是一个文化人,在这乡旮旯里么能为革命作大贡献啊,你说是不?”
一听说额要调县里去,枣针倒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早先怕额是个有工作的人,担心额会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所以她不准额看电影、听戏、进城,怕的是额花了心,虽说她也不喜欢弄那男欢女爱的事,但她绝不能将自己的地让别人给种了,因为那样,自己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别人的男人了,将自己给甩了。现在呢,枣针心里起变化了,这样的男人谁能受得了,情愿让他跟别的女人日去,如果天天这样让他日八盘,久了那还不得让他把身子日透把床日穿?听说他进城,离开了自己,这下也好,总不能让他一夜日八盘了。枣针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只要你将那壮阳符给我,你去天边俺也不问了。”
见枣针真的答应了额的条件,额掩盖着心中的喜悦,就解下那贴在肚皮上的所谓壮阳符,递给了枣针。枣针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把它给撕了,拿起她的包伏就跟我一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