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给自己也点上了一只,吐出一个烟圈竟是心形模样,看来绝非一般的烟民。
海生看着空中白色的心形烟圈逐渐消散,正有些发呆,却听女孩说:“天无绝人之路。我看好你!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但愿如此吧,你也一样。”海生刚回应了一声,见女孩站起向自己走来,慌不迭的说:“拜托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你这样太容易让人犯错误。”
“美不死你!”女孩转过身去套上衣服,又扭过脸来说:“你以为人家愿意让你看呀?这个大色狼!”
“大色狼?”有没搞错!
海生哭笑不得,却见女孩走过来用膝盖顶住床沿,用手扶住海生肩头说道:“从现在起,不许再胡思乱想。听见没有?我只当你是我哥哥。”
“好好好!”海生不迭声的应道。
女孩坐在海生旁边,用长长的指甲轻轻挠着他的手臂,淡淡的说:“你是一个好人。”
“好人?”海生苦笑道:“我是个杀人犯!现在的性格越来越粗鲁,刚才还差点和你…”
“你是个好人,而且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人。在所有的客人里面,只有你是唯一抗拒的,其实明明很有需要。”女孩把手放在海生手背上又说:“你知道吗?住在这里面的人包括我都是出不去的,什么时候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见海生不说话她又说:“一个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的男人对**的要求会非常强烈,他会把所有的恐惧、委屈和生理需要发泄在女人身上,如果他能有机会的话。这样的男人有时候比野兽还要可怕,可能会非常变态!还没有人像你这样有机会却要放过的。绝大多数男人在这一小时内都会不停的**,不停的发泄,用各种方式。我有一个姐妹上星期在房间里被人活活揉死了。尽管保安从监控器里看见并很快进来,但还是没能救得了她。”
海生看着这个黑衣女孩,对她忽然产生出一丝同情和怜悯。她们尽管是这种职业的人,但也是靠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利益甚至生命,比那些吃人肉不吐骨头,说人话不拉人屎的家伙强的多了。
那些把自己卖到这里来的狱警,那三个喻家山上的淫棍,哪一个不比她坏上一百倍一千倍?听她说她自己也无法离开这个魔窟,可能也是受到了生命威胁,倒是挺可怜的。她此时的眼神铅华尽退,留下的只是清澈和平静,不像是特殊工作者,倒像是个邻家小妹。正想宽慰她几句,忽然想起她刚才说的一个词:“监控器”,心里不由一震,连忙问道:“保安是怎么看见的?那个女孩当时在哪里?”
“和我一样,在客人房间里呗!”
“什么?”海生坐直了身体左顾右盼,却没找到摄像头。
“傻瓜,他们安的很隐秘的,你找不到。还有,以后上厕所的时候要注意,洗手间里也有。”
“你没骗我?”要不是背上的伤痛厉害,海生差点儿蹦起来。难道说我这些天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连拉屎撒尿都被录下来了!
这帮龟孙儿!连老子的**权都不放过?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也在电视里现场直播!
&od!幸亏刚才没做什么离谱的事。
女孩又吐出一个烟圈,这回却是圆圆的,淡定说道:“看开些,命都是别人的,何况脸呢?”
海生瞪了她一眼,刚刚产生的一丝怜悯荡然无存,黑着脸说:“命可以没有,脸不能不要!”
女孩看了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回道:“命都没了,光靠脸可能出的去吗?”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床上抽烟,谁也没有打破沉默,直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门开了,女孩把烟盒和火机甩给海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海生足有三秒钟,这才站起来整理整理衣裙,穿上鞋子要走。刚走了一步又回过身来,不等海生拒绝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以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海生诧异的抬起头来看时,娇俏的背影已消失在门外,只听见关门的声音。暗自琢磨她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纳闷:“什么火里海里的?哎,也难怪。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很容易出现一些轻微的癔症。别说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就是强悍的男人也会发疯!但愿她能多活几年,祝她好运吧!”
女孩走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人就是这么奇怪。刚才她在的时候,恨不得让她早走。可是真等她离开了,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悲哀涌上心头。倒不是还想和她做些什么。只是在这个鬼地方难得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当然,刚才那种奇妙的意外温存虽然让自己产生了罪恶感,但同时也是十分温馨和享受的。尤其是对自己这样一个未经世事的男生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梦幻。
在纠结了许久自己还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之后,海生头都大了。既然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它。也许这辈子都弄不明白,总不能找个人去问吧?
伸手摸出一只烟,这支烟入手分量却格外的沉。低头一看并无异样,但是肯定不一般。刚想撕开烟纸看看,忽然想起屋里有监控器。海生赶紧把它又放回烟盒,回忆起女孩临走时的那句话,这才体会到弦外之音。
会是什么呢?厕所里也不安全。海生想了想,把烟盒放在枕边,忍痛把衣服穿上,不动声色的侧着身子靠在枕头上。两只眼睛向墙上、天花板上和桌子上来回扫视。那个该死的监控头到底装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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