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运动裤上的小帐篷越支越高,大有直捣房顶之势,海生面红耳赤浑身僵硬,不坐起来就只能温习一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想要坐起来又怕这不方便说的东西碰着罗莎的嫩脸。
虽然在被窝里也曾不止一次梦想过这个场景,可那只是想想而已。在罗莎同意之前可不能唐突了她,那样太不好意思了!
这可怎么办?要了我的命了!
偏偏这个时候,罗莎梦呓似的轻哼了两声,脸蛋朝“钢铁”的位置又挪近了一寸。
哦米拖佛,无量寿佛,斗战胜佛,唵嘛呢叭咪吽…
海生满脸都是汗,嘴里胡乱念着佛,一只失去控制的“邪恶”大手颤巍巍向罗莎肩头探去。
“老鼠!有老鼠!”隔壁房间传来丽娜的一声尖叫,吓得海生赶忙缩手,胡乱在脸上擦了把汗,使劲咽口唾沫用胳膊把“擎天玉柱”死死压住。
“哪里有老鼠?”罗莎也坐了起来,满脸都是红晕,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海生一下,然后又飞快地移开。
“谁他娘是老鼠?俺好歹也是个豚鼠!”铁拳潘骂骂咧咧的声音闯进两个人的心里,然后是一阵仓皇的逃窜声和房门紧闭声。
“大惊小怪!”罗莎轻轻骂了一句,心里暗恨郝丽娜在关键时刻坏了好事,回头再找她算账!
“你还是回去吧,她们几个胆小。”海生不敢再考验自己的定力,借坡下驴免得待会儿又想犯错误。
“哼!她们她们,你就知道她们!”罗莎气呼呼地拉开房门又重重关上。
海生不解地看向门口,心里嘀咕:她今天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大脾气?估计是做梦被吓醒,脑子有点迷糊。
人都走了,就剩自己一个。别胡思乱想了,还是赶紧睡一觉吧,养足精神再说。
用胳膊当枕头,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夜里还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梦见自己搂着罗莎在床单上打滚,一会儿又梦见罗莎被汽车大小的牛肉干压住,后来又梦见牛肉干长出夹子和尾巴变成蝎子精,发出婴儿的叫声向恶狠狠扑来。
啊!
海生拳打脚踢着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白毛冷汗,定了定神向手表看去,已是早上六点。
这觉是没法睡了,也该起来了,看看外面情况如何。
走出房外,罗莎那屋还关着门,角斗士和矿工或睡或坐,有的已经开始用餐。
老徐站在推车旁边,严格执行海生制定的用餐计划,一丝不苟地分发着食物,还用铅笔在纸上不停勾勾画画。
见海生出门,大家纷纷点头和他打招呼,蟹老六叫的格外亲切:“头,您亲自起来了,昨晚睡的怎么样?”
“还行还行,你们都还好吧?”
“睡一阵醒一阵,做梦都睁只眼睛,也不知那群蝎子走了没有。”
“别着急,肯定有办法出得去。”海生正和他们聊着,心里忽然传来铁拳潘的声音:“挤死俺了,这是他娘的什么破洞!”
“老潘,你在哪里?”海生着急地用心语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