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时空穿越
关于无锡农二代赵天富(赵二)敢为天下先,只身到冒险家乐园,十里洋场的上海做“学生意”(现在叫当学徒)学技术,与祖辈农人的生活彻底诀别,开创农民进城务工,力志做一个有手艺,靠手艺吃饭的匠人,他的故事实际上代表了以农立国的中央之国,迟早要走的一条发展之路,强国之路。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数以千万计的中央之国世袭的农民后代们终于借改革大潮冲破了几千来封建帝皇们捆绑在他们身上的诸如户籍土地房屋牲口等要素,义无反顾地走向城市——这个由他们供养衣食住行的地方。
他们今后的命运如何?坦率地说不知道。命运,对于个人来说可能如佛家所言是无常的,用现在的话就是充满变故。在人的一生中,任何一个微小元素的变化,很可能会引起接二连三的链锁反应,以致于形成对原先人生的整个颠覆。学术界沾手就来的一个例子是:名闻遐迩的厄尔尼诺风暴起因不就是佛罗达的一丝热风为最后一根稻草。
人生充满变故。我们每个人犹如被互联罗一网打尽的海水中的微生物,在互联网之海中四处游荡,赵二的发展故事完全超出了一般城里人和乡下人的逻辑想象,但赵二的遭遇在进城农民工中不乏其人。赵二们在人的“城市化”过程中,犹如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经受住了近乎炼狱式的脱胎换骨,终于在朝思暮想之地占据一片天空。
老乡见老乡两泪汪汪。当同为他乡沦落人的无锡人丁老板见赵二活脱像无锡惠山泥人中的“大阿福”:憨厚的面孔上常挂着笑容,手脚勤快。乐于助人,甘愿吃亏,再加上肯学技术,这样的学生意啥人勿欢喜啊。因此,在赵二吃满三年萝卜干饭独立顶岗后。丁老板毫不手软雷厉风行地将签下赵二,将其师傅,已五十出头河南人开脱了。教会徒弟饿煞师傅。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个萝卜一个坑,工厂首先要赚铜钿,赚勿进钞票就关门,老板员工统统呒没饭吃。这是硬道理,呒没闲话好讲。老板与打工者是一根藤上两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天生一对,就像物理世界的正负电荷。缺一不可。这才构成世界今天的图景。造物主创世之初,世界就是这样设定的噢。老板的问题是人心的问题,人心的好恶是整个人类的问题,关系到人类能否走得更远点,人人肩上都扛着一份责。
赵二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已来上海学生意,学技术,最后不但学到一手全能的保全工本领(现在叫机修工),在偌大的上海。纱厂丝厂雨后出笋般地一个接一个开出来,伊要在上海厂里厢当一个“拿摩混”(工头),十拿九稳。像三只手指捏一只田螺。现在好事体一道来,伊既然“额角头撞到天花板”,交上了桃花运,被眼光很“毒”的丁老板招为乘龙快婿(关于这段故事,本书前面章节有述),应了老话说。“命中有的跑不掉,命中没有莫强求。”。
本书谍谍不休地指出。语言文字是物质,物质不灭。勿是讲过写过算数,最后成神马和白云的货色。不是这样的。语言文字是思维的外壳。思维是物质之母,万物源于思维;所以语言文字也是物质,有生命力,甚至杀伤力,这在生活中屡见不鲜。
话说赵二交上桃花运,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命运。一母生十子,九个命不同。即便是双胞胎三胞胎,其个性乃至兴趣爱好人生轨迹大相径庭。
为什么?这就是本书要讨论的宇宙和人生奥秘所在。
众所周知,我们的肉身来自于父母的交媾,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受精卵在母体内每七天一个成长周期,经过十月备胎,最后形成一个物质躯体。这是一方面。人的精神和思维从哪里来?科学界也已证明灵魂的存在,就是佛学所说的神识。灵魂是一种意识体。宇宙布满灵体,意识无所不在。可以这样说,宇宙无边界,意识亦无止境。意识可以瞬间抵达宇宙的任何旮旯,不受时空阻隔。
当男女交媾成功形成受精卵时,一个灵体也应该同时进入这个受精卵,成为未来主宰此肉胎凡身的精神“统帅”。意识体无坚不摧,进入人体比孙悟空进入铁扇公子肚皮要容易得多,宇宙就是充满灵体的心。
人类是身心一体的灵体动物,身心不可分割,也就是说人的身体是人心智的反映。当灵体进入肉身凡胎后与受精卵融合,成为它的精神支撑。诚然,此灵体也不是莫须有的“孤鬼野魂”。广袤宇宙是灵体的海洋,灵体如同海水无所不在,充斥着宇宙的所有空间,故宇宙被地球人称之为超级生命共同体。
“灵体们”成群结队在宇空中遨游,似老鹰抓小鸡似的以锐利的眼光全方位扫描地球世间的男女交媾之事,一旦发现“情投意合”(即有否缘分)的目标,即以超光速从宇宙的任何位置进入此受精卵。这种维度上的跨越,如时间和空间的超越,对一个灵体而言不足为奇。在灵体世界,过去现在和将来之分隔对他们没有意义。因为思维是超光速的。这已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明了:当速度超过光速,人们就可回到过去了。
进入受精卵的灵体也不是她清纯的“处女秀”,她也背负着该灵体在往世留下的所有言语行为和念头的全部痕迹,这就叫业力,并对此“负责”。
生命轮回的真相就是如此。“自已做的事自已担当”,这是最科学最公正最简单也是最人道的解决办法。因果律是天道,与人类没有关系,与科学没有关系。人类与科学不过是宇宙的过客。在宇宙数百亿年的历史长河中,地球人的“表演”事件抑或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生命是幸运儿,是偶然;生命是宇宙的孤儿,人类与科学并非宇宙的主体或者说主流,他们不过是应运而生。其真相可能是不可预知和不可测的。用国人的话就叫“天机不可泄漏”。
上面说到业力,不可小视。业力是能量体,推动生命轮回。业有善业和恶业之分,灵体承载着往世善恶业力信息进入受精卵并与之融合形成一个新生命体。灵体与受精卵的结合说到底也是个“缘分”。没有这个缘分,此灵体也进不到此受精卵中。所以生命的诞生和命运的不同那是“大科学”(天道)的事,并不是只研究物质的现代科学所能洞察得了的。现代科学解决不了思维从何而来的问题。为什么思维与天道同步,如对善恶的认知。思维是天造地设,而不是人造天地。
明白了这些看似荒唐的道理,再回头看人世间一幕幕闹剧,你方下台我登场。“皇帝轮流做,今日到我家”的连台本戏,就会有一颗平常之心。“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落拓的和尚朱无璋居然成为成为明朝的开国天子,连“球”都没有的臣官,能在几个朝代左右几代皇帝的朝政,国人心目中尽忠报国的文武全才盖世英雄岳飞,在其英年三十九岁被大奸臣泰桧害死。其实秦桧无非是个郐子手而已。真正要致岳飞于死地的是宋高宗。这个软骨头在宋徽钦二宗被金人扣留,宋高宗阴差阳错地当上皇帝后,尝到了权力春药的爽味。不想方设法搭救两个老皇帝,一心偏安江南,做他的皇帝梦。岳飞是一心想收复失地的武将,以尽忠报国为天职。他若一旦救主成功,老皇帝回归,高宗就得滚蛋。知人知面难知心。人心叵测啊!所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这是天理,人类这点偷鸡摸狗的小聪明怎能与宇宙的大智慧相提并论呢?忒高看人类了!
赵二成为丁老板夫婿后。虽然地位身分有了变化,但他做人的德性没有变,无论是对自已的老丈人丁老板,还是对家主婆丁聪——丁老板的独生女,都是尊敬有加,丝毫没有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久,丁老板就将辛苦打拼来的产业全部交给赵二,后者也正式上位,成了真正人格独立的资本家了。光阴如箭,日月如梭。一晃又二十年过去了。这二十年真是一唱雄鸡天下白,天翻地覆概尔慷的时代。民国初期军阀们山头林立“城头改换大王旗”的时期渐渐由新起的革命党人所代替,这叫分久必合。正如著名小说三国演义诗云:“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呈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赵二在这二十年里也由一个在城市里做学生意谋生的农村落魄青年,成长为地道的上海大佬。在他手上又开出了面粉厂,米店,绸布庄等好几家厂店。老丈人丁老板虽然已退居二线,但看着自已的这份产业在乡下女婿打理下蒸蒸日上,像鸡生蛋,蛋孵鸡一样快成了产业托拉斯了,他暗自庆幸自已当时选人没有门户之见:只要人品好,脑子灵光,模样周正,能上台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其他的一切都是可塑的。实践出真知嘛。
想当初我丁某人初到上海也是白手起家的呀。我伲丁家在无锡是书香门第,但到了我父母这一代,家道中落,诺大的国家成了危邦乱邦喽,原来那一套靠进士做官,书读得好就有官做的路被新政打得稀里哗拉,一地鸡毛。我父母信奉的传统书香门第家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信条,被眼前国家的乱局所动摇,我的书读不下去了,不得不为五斗米而奔走于市井。好在我丁某人与赵二这小子还不一样,这就叫命里有的跑不掉,各人有各人的前世和业力,今生展现在各人面前的人生之路也不尽相同,古人云:祸福无不由自已求之,不服气不行。我们丁家的祖上在无锡虽无大富大贵,颐指气势之脉,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命运不济的表现。命是由定数的,而运则随时势变化而变了。所以草根摇身一变成皇帝,就像明太祖朱元璋那样。叫时势造英雄。这样的例子多子去了。
再说书读得好,举世公认的才子才女什么的,他们的命一定比普通人好吗?不见得。
我丁某人出身读书人家,知道南宋有个大才女名李清照,史称“三李”:李白。李商隐,李清照。按时下一般常识,李清照系成功人士,且又是一位“半边天”女性,应该是“路路通”,经常上头条。有千万粉丝追随,“世界因我而改变”的伟大文化女士。因为她有才,她的诗词文采在南宋那个扬文抑武时代正好为她的成名推波助澜。原因有了,条件(缘分)有了,其结果对应她的人生应是一路光明。但事实并非如此。
李清照的第一任丈夫赵明诚也是一位才子。后来为官。人称他俩人是夫唱妇随,为艺术而献身的“身雕写侣”。李清照在文学造诣方面无疑高过赵明诚,在南宋小朝廷面临内忧外患,战火烽烟四起,生性浪漫的她,仍写下一首评论当今政治风云的绝唱:“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守江东。”可见才女李清照的风骨。而赵的艺术贡献主要对金石的研究,他所著的“金石录”一书深为后世文人学者青睐。
这档“艺坛伉丽”用自已对艺术毕生追求,穷其所有。搜罗了许多珍贵文物,他们的收藏甚至惊动了宋高宗。但是好事做到极致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仿佛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婆娑,而没有完美。人们孜孜以求完美的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究竟在哪里呢?
先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在官任上病死。继之可能因为年事增高,心力不支的原因吧,李清照不得已后来又嫁了一位男人。此人叫张汝舟,竟是个无耻小人。张之所以会娶年过半百的寡妇。完全是想谋取她手上的文物宝贝。当张汝舟目的达到,东西到手。就原形毕露,对李清照横加虐待。百般折磨。
但李清照毕竟是李清照。不愧是有思想。有胆识,文韬武略,攻守兼备的一代才女。她随即向当局控告张汝舟的贪污罪行,为还自已一个自由身。笔者走笔至此,突发奇想:这也许并不完全是那个姓张的巧取豪夺李清照的财物之故吧。按道理讲,夫妻本是同命鸟,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但与前夫赵明诚这个知趣相投,超凡脱俗的艺术家相比,张汝舟简直猪狗不如,太让人恶心了。这样的人,怎能为人夫?连做一条家狗都不配。她记得很清晰,赵明诚奉召前往湖州(现浙江吴兴),李暂居原地,她便有不祥预感。那时虽是六月天气,但天空阴霾,大片乌云飞渡,给人以肃杀之感。李清照心里掠过一阵寒意,脱口问道:“官人,此番赴任,奴家暂不能同往。若城里突发紧急事件,奴家如何处置?”
豪情四溢的赵明诚道:“随大流而为吧。万不得已时先将那些大件如辎重车辆扔了,其次将衣被扔了,再其次是书籍卷轴古器等也不要了,只有那些宗器万万不能丢弃。人在器在,要与这些宝贝共存亡,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