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人凝视了他片刻,冷道:“秀兰的事情我信你是好意,那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去青楼,那个玉竹姑娘是不是也让你有了亲切感。”
陆七诧异的了她一眼,讶道:“师姐,你怎会知道我与玉竹的事情?”
蒙面女人冷道:“是我在问你,你不愿解释可以离开,我不会将秘技教授给一个无德之人。”
陆七听了心下疑惑,想了一下坦诚道:“我与玉竹是道义之交,我曾是军中的士兵,在战乱中相识了一位绿珠小姐,后来绿珠小姐被掳来京城卖入了孔雀楼,我接到求救信,就赶来京城去孔雀楼救赎绿珠,在救赎绿珠时,是玉竹帮助了我,同时玉竹也求我帮她救赎了李侍郎的女眷。”
蒙面女人冷道:“玉竹为什么要救赎李侍郎的女眷?”
陆七和声道:“玉竹与侍郎府的一位公子是情人,曾经赎身的要下嫁侍郎公子做妾,是李侍郎从中作梗,使得侍郎公子负了心,现在李侍郎家遭了大难,玉竹的负心情人临死托信给了她,求玉竹救救他关在牢里的女儿。玉竹念着旧情,倾尽了所有血泪换来的银子,交给我去救赎了人,也因此我非常的敬重玉竹,在心里当玉竹是朋友。”
蒙面女人听了怔立一会儿,柔声道:“来那个玉竹,是位重情义的奇女子。”
陆七点头道:“是奇女子,等过些日子我帮玉竹落籍,以后玉竹找到了喜欢的人,我会当她是姐姐的送嫁。”
蒙面女人柔声道:“玉竹落籍到了你的身上,那就是你的女人,如果玉竹不肯再嫁,你还会与她继做道义之友吗?”
陆七一怔,想了一下才和声道:“玉竹一年内不嫁,那自然就是我的妾室,我会尽心让她幸福的。”
蒙面女人冷道:“你这么做,不觉得自己,是个言行不一的卑鄙小人吗?”
陆七坦然道:“那师姐认为我逼着玉竹出嫁,或是任她孤老一生,就是善人君子吗?”
蒙面女人一怔,微恼道:“我你是个牙尖嘴利的好色之徒。”
陆七坦然道:“师姐说的不错,我是个好色之徒,我十七岁离家入军,在外做个士兵苦战了五年,面临过上百次的生死劫难,每一次我活下来,我都发过誓言,如果我能够生还故乡,我一定要发大财、做大官,娶纳几十个娇妻美妾的不虚此生。结果,我幸运的活下来回了故乡,我做上了护军县尉,置下了几家铺子,在母亲和长辈的撮合下我娶纳了十位妻妾。师姐,这就是我的真实情况,我不愿意骗你,如果你认为我是失德之人,我可以立刻离开,不惹你生厌。”
蒙面女人凝视着陆七,她的一双眼睛清澈如潭,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这么说你己娶纳了十个女人。”
陆七点头道:“是的,我娶了一位平妻和九位妾室,另外还有一位自小订下的妻室流落无信,我来京城一是护送家兄赴考和一位官眷探亲,二是寻找一下失去十几年音信的未婚妻,三是为了救赎绿珠。”
蒙面女人似乎一怔,目注了陆七一会儿,才轻声道:“你竟然,还有一个失去了十几年音信的未婚妻。”
陆七点头道:“是的,是我父母自小给我订下的。”
蒙面女人轻声道:“都十几年了,你还找什么?你都这么大了,那个未婚妻若是活着,肯定嫁人了。”
陆七和声道:“我也知道有那个可能,不过我父亲在世时念念不忘这件事,曾派家仆到京城寻觅却始终无音,而我也始终不知道有这门亲事,直到从军中回到故乡,才从以前的姨娘那里,无意中知道的。”
蒙面女人讶道:“这自小订的姻亲,你原来不知道吗?”
陆七脸色沉重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听说我的那位未婚妻是哑女,所以我娘有心毁婚就一直瞒着我,可是我父亲却一直耿耿于怀,临终前对我姨娘说了好多次才抱撼故去,我身为人子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即然知道了,就不能够当做了不知,这是我父亲的临终遗憾,我必须尽力寻找那位未婚妻,如果那位未婚妻己嫁人,我才能够放弃,如果未嫁,我会带她回去成亲,一起磕祭父亲。”
蒙面女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原来是哑女,这也怪不得你娘有心毁婚,我倒认为你没必要找了,若是找到了那个未婚妻,嫁了人你还好解脱,若是沦为了娼妓或是守寡之女,岂不是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