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就在这一家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有仆人来报,“老爷救回来的那人大夫说没事了。”
“没事就好,若需要什么药材你们听大夫的办就是。”把别扭的站在一旁的长子拉到了身边顺毛,庞籍对于仆人上报的事情并没太大的关心,会救那人也只是正常人心理,他做到这种地步自觉已经很仁义了,后续就不需要他来烦恼了。
“小的知道了。”
“爹爹,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挑眉,庞籍有几分惊讶:“飞燕想去看?”一般小女孩看见受伤的人不是应该觉得害怕进而躲的远远的吗?难道飞燕异于常人?
“嗯。”其实若不是有人来报的话,飞燕对那人早忘记了,只是她不舍得和自家爹爹的相处过早的结束,在她看来,只要她和爹爹一起做事,爹爹就能够尽可能的多陪着她一些了。
完全无法理解小孩奇怪心理的庞籍也没过多纠结,既然想看就去看呗,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不过是个还处于昏迷时期的少年而已,怕啥?
只是没想到,庞籍才走近床边,那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应该继续昏迷的少年竟蓦的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说话。那双眼让庞籍愣住了,很黑很亮,看着也很漂亮,只是……太纯粹了,完全空白。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就是有些不太对劲。
皱了皱眉,庞籍让人把大夫叫到身前,“你看看,他怎么样了?”希望别和庞山他们担心的那样是个麻烦啊,他现在可是连自身的事情还没理顺呢。
但很显然的,想象之所以是想象就是因为它要比现实理想太多,烦恼并非他不想要就不来的,那个命大的黑衣少年虽然是已经醒了,又十分强大的在胸口中剑又中毒延迟就医各种不利情况下活了下来还活的很好,但非常可惜的失、忆、了。
沉默的看着已经脱去了黑衣上身纠缠着绷带的少年,庞籍此刻的心情犹如千万匹羊驼在大草原上呼啸而过。穿越这种事情他已经忍了,当未婚爸爸他也认了,可是现在是怎样?失忆?卧槽这么狗血的事情要不要被他碰上啊!!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名字?年岁?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何人?”随着自己一个个问题都被少年无声否决,庞籍真的扶额了,明明大夫说脑袋上只不过被石子磕破了那么一点点皮啊,和胸前伤口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为什么胸口没事脑袋却出了大问题?
“大夫,你看他这症状可有办法治愈?”
“回庞老爷的话,一个人丧失记忆有多种多样的原因,只是恢复却只能顺其自然,是以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这就是说没办法了?庞籍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少年身上,看着估摸也就比元英大个两三岁,在现代也只是个孩子,此时在得知自己在鬼门关更溜了一圈又已经失忆之后竟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该说不愧是早熟的年代吗?若换做自己,纵使不大吵大闹一番也定会彷徨失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