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阴影笼罩天空，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巨大陨石碎片，燃烧着斜斜划破云层，带起长长的尾焰高速落下，狠狠的撞击在密集的摩天大楼群中，密密麻麻如同蜂群袭来的半隐形战机，将空气拉扯出层层皱褶，不断喷射的白亮能量炮，在倒塌殆尽的城市之中肆虐。

鲜血形成的暴雨，噼里啪啦的砸在脸上，惊恐的呼喊和惨叫声震耳欲聋。

“天啊！你们快看...”惊恐欲绝的青年，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和猫女，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古堡的地下室，而是站在一个满是残破尸体的广场中央，距离自己左侧三十多米外，一个看不清外貌的畸形生物嗷嗷大叫着，飞速朝着自己重来。

迪克？迪克？！迪克·格雷森！！！

猛的从恍惚之中惊醒，青年发现自己正骑坐在蝙蝠摩托上，浑身上下布满冷汗，布鲁斯·韦恩则是站在面前，双手抓着自己肩膀摇晃着，四下看看并远远瞭望，刚才的所见所闻仿佛只是一个逼真无比的幻觉。

“迪克，你还没准备好？”布鲁斯·韦恩的声音沙哑而平稳。

“没...没事，只是偶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青年用力摇了摇头，将那每一个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幻觉暂时压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故作放松的笑了笑：“我们出发吧！”

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重新骑上蝙蝠摩托，发动机车朝着远方驶去，猫女紧跟在后。

到了这个时候，青年才突然反应过来，布鲁斯·韦恩之前说的话似乎有些奇怪，而自己从哪个可怕幻象中惊醒后，四下观望时无意之间，眼角似乎瞥到猫女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面具下的双眼透露出令他感觉到惊悸的寒光。

那绝不是看一个队友的眼神。

青年心中猛的一抽，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再次看向远方那黑压压的建筑群，青年开始后悔这一次出行，立即就产生了从摩托上下来，走回古堡之内的打算。不过他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会不是自己看花眼？又或者是被幻想吓到，所以对猫女产生了误解。

“真TM的见鬼！”看着已经消失在密林中的布鲁斯·韦恩两人，青年终于还是发动了摩托。

古堡距离哥谭市，大约有三十多公里。

在布鲁斯·韦恩两人的有意减速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后，青年便从后方赶上，茂密的树林之中杂草丛生，时不时还有断裂的树木或是凸起的石块，又或者是难以发觉的土坑，普通人要是在其中驾驶摩托车行驶，最多三十秒就会车毁人亡。

不过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而布鲁斯·韦恩更是熟门熟路。

只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三辆蝙蝠摩托车就驶出了树林，横穿过一块宽阔的麦田，上了一条直通高谭市的柏油公路上，蝙蝠摩托开始加速，时速很快超过了每小时近两百公里。

只不过七八分钟之后，三人驶入了哥谭市内。

嘎——

没有任何手势或者是语言，猫女突然向左一拐，驶入了一条岔道之中，而布鲁斯·韦恩也没有做任何停顿，仿佛事先已经商量好一般径直往前开，青年也只能继续跟着往前。

又是往前行驶一段路程后，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就从这里开始吧。”蝙蝠战衣內镶话机似乎收到了什么信号，布鲁斯·韦恩微微侧头听了片刻，对跟在自己身侧的青年挥了挥手：“猫女去了城西，我会去城市中心区域，你去城东逛逛吧。”

说完也不等青年回话，突然提速拐入一条小巷，只是几秒钟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呃...”青年顿时懵了：“城东是哪？喂？布鲁斯？”

作战服内的话机没有传来任何回答，反倒是响起滋滋滋的干扰声，等了一会反复询问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任何回话的青年，只得选了一条大致上和布鲁斯·韦恩相反的道路驶入。

哥谭市的面积，比看上去还要大得多。

于古堡出远远瞭望时还不觉得，和布鲁斯·韦恩分别之后的青年，独自驾驶着蝙蝠摩托，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直线行驶了十多分钟，居然依然没有开出城市，前后左右任然是高耸的摩天大楼。

作为一座极具现代化气息的城市，哥谭市可谓是不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