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般到达县城旅店的时候,几个人早已没有了晨间时候活蹦乱跳的气力,蔫巴巴地倒在了旅店的沙发上床上。四个人开了旅店中唯一的一个套间,两张床一张沙发,虽谈不上奢华,倒是挺整洁。其中一张床默认给了女孩子梁贞,至于剩下的一张床和沙发如何分配,则通过石头剪刀布来角逐。
最后结果是骆成睡沙发,江柏和徐鸫挤一张床。不过这时候大家都没有怨言,有地方睡觉已经是最大的心愿了。
劳累过后,接踵而至的是饥饿。徐鸫启程前在包里放了不少干粮,但在整个旅途中一扫而光,毫不费力,剩下的几袋酸话梅也被瓜分完毕,饿得在床上嗷嗷直叫。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死光光……”
饿着的感觉比劳累更难受。坐在前台打连连看的老板一听说要找吃的,立马兴奋开了。
“我们这儿,好玩的不多,好吃的却不少!”老板指指不远处的古城老街,“八面煎鱼,烤豆腐皮,煎豆腐,荔枝酥,那刀辣,都不错的!”
一听见好吃的,大家伙儿两眼都放光了,好在石屏县的气候可比常州好多了,走在夜晚的路上,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大口大口地呼着热气,仿佛炸的外焦里嫩的八面煎鱼已经摆在了面前,不断地挺进挺进,直到夜晚热闹的古城老街映入眼帘,这才终于有了进入云南省的感觉。
简直就是,活色生香啊!
气派的通贡门后就是古城的地界,没有城中镇的压迫感,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保留着古时候的特色,要不是石牌坊下抽着水烟的大妈,雕花木质阁楼上晾着的Bra,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清朝。
四人找了一家小饭店坐定,徐鸫终于如愿以偿点了心心念念的八面煎鱼。
“哎哟!”一口下去,徐鸫忽然皱起了眉头,“这鱼鳞咋还在啊!”
骆成一边吃着面前的烤豆腐,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宗的石屏八面煎鱼,用的是附近湖泊里的淡水鲤鱼,破肚去鳃,保留鱼鳞,微火慢炸,再加入佐料,久制而成,有经验的人一般等凉了再吃。”
说罢,筷子一撩,满口酥脆柔嫩。
“哦,”徐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而又低头用筷子翻了煎鱼几个面,“怎么数也数不到八面啊……”
吃饱喝足,骆成趁着结账那会儿,拉着饭馆服务员问了句:“你们这儿,有没有卖乌铜工艺品的?”
“有啊!”服务员毫不惊讶,“街口有好几家,你们来旅游的都喜欢那些个工艺品,生意就数‘袁氏铜艺’最好了。”
“‘袁氏铜艺’?”骆成看了看梁贞,对方闻声也抬起了头,“他们家店开了有多久了?”
“起码百八十年吧,至少我小时候就见他们弄乌铜了。以前的店开在县城的小村子里,现在旅游业发达了,就搬到了老街的商业区,这不,分店都好几家了!”
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一下就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四人顿时兴奋不已,赶忙去那家“袁氏铜艺”一探究竟。
与店家说的无二,根本不需要多找,“袁氏铜艺”巨大的招牌晃的人眼睛都疼,跟周边其他的店铺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入夜时分,正是游人比较多的时候,四人在店铺里左右看着,各种乌铜工艺品摆放地琳琅满目,收银那边忙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