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一头钻进了盗洞之中,身形高大的他在里面爬行有些局促,但想到底下的梁贞说不定正经历着什么危险,只得咬咬牙奋力继续往里爬。
爬了没多久,忽然听到背后入口处传来轰然一声巨响,地面似乎都摇晃了几下。骆成待在原地没敢多动,直到一段时间过后再没出现任何异常,这才继续眼前的路程。
说到底,假如早点跟这群人分开,自己一个人来云南,要省心的多,说不定事情早就办好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半会儿看不到那个喜欢咬手指头的丫头,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真女山的林子里。被倒贴朱画封印了足足有十多年,才渐渐找到自己残存的半点魂魄。那时候不管漫山遍野的树木花草开得再怎么绚丽葱茏,自己心里只有找到仇人这一个想法,越想越难受,仿佛心口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骆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计不再多想,继续往下。
越往下爬,洞口直径越大,就连洞壁也更加平整,到最后几乎是整个人滑了下去,摔在了洞底的平地上。
骆成迅速爬起,重新调试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探灯,寻找洞穴中梁贞的影子。
“谁?”
洞穴里传来一声微弱地呼喊。
骆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警惕地往这头看的梁贞。
一见面前来的是自己人,梁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抬头忽然问道:“骆成!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不就是从盗洞口进来的吗?
骆成微微蹙眉,回头去看方才进来的通道。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竟然是一面光秃秃的石墙。
怎么回事,刚才进来的通道呢?
骆成反复摩挲这墙面,仔仔细细地寻找着刚才的方向,但一无所获。面前的墙壁完全是由同一块石头组成的,根本没有任何开凿过的痕迹。
眼见骆成也找不到来时的路,梁贞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暗淡,最后又恢复到了环抱着膝盖的姿势。
石室并不大,四下一扫就知道这里没有其他出口。骆成走到梁贞身边坐下,忽然看到她的嘴唇白的厉害,这才发现梁贞的脑袋上磕了一道口子,当时应该流了不少血,血痂还黏糊糊的结在头发上。
“没关系,已经不流血了,”梁贞发现骆成一直盯着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自己太笨了,走走路也能掉下来,连累你们了。”
骆成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这丫头,自己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在想着别人。认识的第一天不是说的很狠吗,各走各的路,怎么这下又开始顾虑起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