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月姬颇有些软硬不吃的架势,叶眳未免心下无趣,不过倒也算见识了这今年代的巾帼,手无缚鸡之力,却别有番骄傲的风姿。
玩了两圈,叶眳当即领着hua姬告辞,出门的时候对hua姬道:“以后你可以常来看看她,但不要说我的身份,不然你这朋友可交不成。”
hua姬乖巧的嗯了一声。
回到王府,就听人报信,拍贵到了。
叶眳换了衣袍,来到hua厅,拍贵正站在红木古玩陈设架子前鉴赏一件小铜兽,听到脚步声,急忙回头,躬身行礼。
带有老村节瘤的hua几hua架旁,叶眳请拍贵坐了,笑道:“你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看拍贵神情怪异,应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王爷,昨日的《新报》您可阅过?”拍贵小心翼翼问。
叶眳就知道的八垩九不离十了,定是为那篇文章而来,昨日《新报》之上,有广州评论名家赵金一的一篇文章,乃是阐述满汉通婚必要,说什么满汉通婚民间早已盛行,乃是大势所趋。
《新报》乃是英国人在西关办的报纸,言垩论比较自垩由,可说到底,赵金一还是广州人,这篇文章,叶眳就知道会惹起风垩波。
满汉通婚,确实在没了旗城后基本就没了约束,尤其是穷苦人家的旗人和民人,哪又管对方的身份了?官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叶昭什么时候寻个机会提出来,也就水到渠成,但这篇文章一出可就捅妾子了,将默认的事拿到明面上拿到新闻纸上来说,可就未免令维护老祖宗法制的权责们坐不住了。
对于种种变革,叶眳讲究的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一切的一切都自自然然,无缝衔接,这天,就是叫它不知不觉就变了颜色。
可偏生有人就要吵吵出来,这个赵金一,也实在有些二把车子。
平时文章也是,自以为有了点自垩由,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叶眳也不大喜欢他。
不过叶眳却知道,自己不能从独裁者思维来考虑问题,更不能用个人好恶看问题,广州能出赵金一这么个人物,就说明变革的成功,赵金一或许在自己看来见识浅薄、看问题也比较片面,但一个成熟的政垩治体系就是要能容忍不同的声音,甚至能容忍持不同政见者。没有骂声的政权,永远不会是一个好政垩权。
何况赵金一这人,还远远谈不上批评家那种身份。
所以这个人保是一定要保的,琢磨着叶眳点了颗烟,扔给拍贵一枝,拍贵忙燃了火柴,给王爷点上,又点了自己那颗,只是不大吸,或许叶眳吸了四五口,他才小心翼翼吸一口。
但叶眳却也能体会到其中的变化,一年之前,拍贵在摄政王面前又哪里敢吸烟,现今显然在王爷面前惧怕少了一些,亲和多了一些。
这也是叶眳希望的,各级官员,尤其是这一省之大吏,尊上是应该的,但怕的好似老鼠见到猫一般,这权力架构未免太过畸形。
“是赵金一的文儿吧?、,叶眳笑着说。
拍贵马上赔笑道:“王爷果然洞若观火,刚刚两宫太后差安公公传下口谕,要卑职查办赵金一。”
叶眳微微点头,听蓉儿说,兰贵人每日都要听人读报,也算与时俱进了,可那些喜欢写评论文章的活跃分子未免就有些危险喽。
“王爷,您看,卑职……,拍贵小心翼翼看着叶眳脸色。
“那就按两宫太后所讲,先关起来。”叶眳不假思索的说,无论如何,这个面子要给两宫留的,拍贵也不用为难。
果然拍贵松了口气,一脸轻松的道:“是,那卑职这就给巡捕厅下文。”
叶眳琢磨着又道:“不过这人啊,要好好对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要难为他。”
“是,卑职明白。”拍贵连声答应,摄政王的意思,他自然心知肚明。
叶眳微微点头,捧起了茶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