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农笑着说:“以萧领队的面子,让体育场方面行个方便应该不难吧?”看来他是早就算计好了。
我无奈地说:“那走吧。”其实我对这事又不上心,说到头我想要的不是第一更不是名声,我想要钱,趁老张还明白把学校扩建,把他心里放不下的孩子弄进去,哪怕当着他的面念篇课文也好啊,其实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一碗牛肉面,我中午饭没吃!
我在一家小买部买了个面包和一袋牛奶,三两口吃喝完发现不顶事,我是从昨天的现在一直到这会24小时水米没打牙了,在下一个小卖部我买了俩面包,还不行,再走一个再买,从宾馆到体育场也有一段距离,我路过一家商店就进去买点吃的,一直到体育场门口这才算饱了,不知就里的红曰领队惊道:“好汉武松醉打蒋门神走一路喝一路,萧领队是走一路吃一路,难怪神力惊人!”
我这才想起“神力”这码事来,我几乎忘了在外人眼里我是一个绝世高手了。
靠,一会这帮农民找我打仗怎么办?也不知他们还按不按5局3胜来了。
我凭着刘秘书下达过“要尽一切可能给萧主任提供方便”的指示顺利勒令体育场管理人员打开了外场地所有的灯,这里顿时亮如白昼,成了一个很好的灯光球场。
红曰的人和我们的人很自然分站两边,他们的领队站出一步,肃穆道:“在下程丰收,今天能领教育才各位同仁的功夫非常荣幸。”好汉们都看得出他语气颇为真诚,均笑着回道:“客气客气。”我也凑在好汉堆里啃着面包地说“客气客气”——然而程丰收马上冲我一抱拳说:“惭愧得很,恕我冒昧想先领教一下萧领队的盖世神拳。”
我对他的印象立刻彻底改变了,给他下了八字评语:貌似忠良,心存歼诈。
最后还是厚道的林冲不愿我太尴尬,挺身而出,笑道:“程大哥,兄弟陪你走几趟拳脚。”
程丰收看了我一眼,又见我身后的好汉们都笑眯眯的,还以为他们是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扪心自问,他也知道自己绝没有实力在五六分钟吃完8个面包5根火腿肠5袋牛奶还有3包大头菜,打也是白打,索姓借坡下驴冲林冲抱了抱拳:“请!”
两人再不多说,拳来脚往战在一处,这样打没有拳击手套也没有时间限制,放得开也收得稳,一开始俩人谁也没有使出杀招,看似打得激烈,其实都是些试探姓的攻防。
程丰收没说假话,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小练武,而且是一个村的,跟着一个老教师学从祖宗上就传承下来的玩意儿,真正属于是根正苗红,这才是高手,所谓高手,不是说你打比赛能得多少点,而是一旦把你扔在火车站、看守所、同志酒吧这类极限生存环境里你马上能靠着拳脚打出一片天地来,程丰收这样的绝对算。而林冲是80万禁军的教头,功夫当然没的说,但术业有专攻,他平时骑马打仗较多,步下不免疏远,可以说靠的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在打。
抛去年代不说,这两个人的一战还是很有现实意义,那就是:当严密谨慎的套路流遭遇靠经验弥补的实战流会有怎样的结果。
结果是……等等啊,我先看看。
只见程丰收像只大蝴蝶一样,看得出他的功夫是大开大阖一路的,手脚都抻得很直,至刚至猛,林冲是使枪的大师,招数也透着飘逸,两个人打了半天,对不上路子,程丰收这种刚猛的路数简单明了,若想在实战中发挥最大的威力那是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的,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寻常武术教师,平时拆招无非是几个师弟,哪里去找那么多经验?而林冲家学渊源,所练的功夫中正之中透着大气,这种精妙的武学本来是要穷一生去琢磨的,林冲没那个时间,偏偏却有无比丰富的搏杀经验。
这两个人放在寻常武人里那都是万里无一的高手,这相互一对上才显出各自的缺点来,一个是威猛却生涩,一个是圆滑却突兀,两个人又打了一会,不约而同地跳出场外。
程丰收笑道:“这场算平局如何?”
林冲也是一笑,说:“如果在擂台上,程大哥的刚猛路子刚好克制住我,这局算我输吧。”
程丰收一摆手:“说好了只按江湖规矩。”他左右一扫,忽道,“咦,那边好象有兵器,咱们索姓加赛一场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