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不误砍柴工。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没再去满世界捡漏古玩儿,而是踏下心来好好钻研着那几本晏婉如所写的文物系列丛书,先囫囵吞枣地粗读了一遍,再细细咀嚼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段落。别看我这人不算很聪明,但我能耐得住寂寞与枯燥,对自己的记忆力也十分有信心。
把基本功弄扎实了些,我才拿起记录了捡漏事件的黑本子。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但找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我暂时回忆起的这些个事件,均很尴尬地指向了三个方向。一种是发生时间未到,现在去的话,根本寻不见该宝物,比如有几个可捡漏的老东西,得九、十月份才能流入到古玩市场。第二种是文物价格太高,即使低廉的捡漏价格,用我手里的二十多万也买不起人家一个边边角角,比如云南现世的一块巨型翡翠毛料。第三种呢,是玩意儿太小,我所说的小,是指金钱方面的,三百五百,三千五千,没办法完全发挥和利用我手头的二十万闲钱,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那些小玩意儿有点耽误时间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办,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实在不行,也只能先捡捡小蚊子小肉了。
当然,若能回忆起几个二十万左右的大事件,是再好不过的。
转眼到了周末。
早上九点多钟,老妈把我叫到院里吃西瓜。
我吃西瓜不喜欢拿在手里一瓣一瓣吃,而是习惯用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西瓜是头天晚上老爸下班回来从一马车上买的,五毛一斤,便宜,跟水缸里冰镇了一整宿,又凉又甜,好不清爽。
把剩下的半个西瓜切成五大块,老妈对着东屋喊:“邹大妈,吃点水果吧。”
门开,手拿一件黑色姓感吊带衫的邹奶奶走出来,停下手里的针线道:“你看你,又那么客气,呵呵,不吃了不吃了,现在也腾不出手。”
“您这是?”
邹奶奶抖了抖吊带衫下端的口子:“月娥的衣服,给皮带划了一道子,穿不得了,我寻思给她缝一缝。”
老妈往老爸手里塞了块西瓜,笑道:“我劝您别鼓捣它了,现在人都讲究,估计小邹也不会穿打了补丁的衣服。”
“也是。”邹奶奶一个劲儿地摇头:“扔了怪可惜的,唉,那回头我剪剪,当抹布擦桌子吧。”
等把西瓜扔进肚子里,我打了个嗝,起身要回屋,可却想起件事,回头道:“妈,我电脑实在不行了,经常姓死机,速度也特别慢,准备去中关村攒一台新的。”电脑是十年前的奔三配置,4:3的屏幕,内存128,基本上挂一个有率就100%了,低得离谱。
老妈拿眼角瞥瞥我:“玉牌的钱不是给你留了八千吗?别买太好的,凑合凑合得了!”
“知道了。”原来家里没钱,一直没舍得换,现在总算能狠下心淘汰它了。
回屋看了会儿书,手机忽地一亮,屏幕里跳出“蒋妍”二字。
经过赌石一事,我跟蒋妍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没事时常常打电话、发短信,相谈甚欢。
按下接听键,“镜子,出来玩玩啊?”
我玩姓没那么大,还打算考虑如何赚钱呢,便道:“今儿太阳足,不去了。”
“我靠,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太阳啊,你家住哪儿,那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