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哦了一声,微笑道:“抱歉,张总经理,晚上市政斧有个活动,喝得多了点,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还请原谅。”
张蓓蕾轻吁了口气,抿嘴道:“难怪呢,刚才服务员来汇报,说您没有赶回来,就很担心,怕您刚到西岭,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出现意外,现在总算放心了,您在哪里?”
周景笑笑,揉着额头,轻声道:“在政斧招待所,刚刚醒酒,现在还有些头痛。”
张蓓蕾听了,眨着秀气的眼眸,沉吟道:“那这样吧,我让厨房煮些灵芝,给您送去吧。”
周景笑着摇头,轻声道:“算了,都这样晚了,不要麻烦了。”
张蓓蕾嫣然一笑,柔声道:“不麻烦的,要是您不急着休息,就再等会儿,我给您送去。”
周景略一沉吟,就说:“这样吧,张总,你别来回跑了,还是我回去吧,顺便准备点夜宵,晚上只顾着喝酒,没吃多少菜,现在还真有点饿了,不吃些,怕是睡不消停。”
张蓓蕾咯咯一笑,促黠地道:“这样吧,大市长,你喝了酒,不要开车,我去接你。”
周景被她的诚意打动,就微笑道:“好吧,真是太感谢了,张总。”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张蓓蕾心情极好,放下电话,就匆匆下楼,开车赶了过来。
周景穿上外套,离开招待所的房间,来到院子里,感觉酒气稍微缓解了些,就点上一颗烟,在楼下徘徊着,却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对年轻男女,似乎在幽会,耳边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和柔情蜜意的绵绵情话,周景怕惊扰了两人,就走到车边,钻了进去,发动车子,出了政斧招待所大院,停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张蓓蕾开车驶来,两人开车返回荣安酒店。
回到楼上房间,服务员端上晚餐,周景狼吞虎咽,吃过夜宵,就和张蓓蕾闲聊,感觉面前这位妇人气质极好,谈吐风雅,卓尔不群,顾盼生辉,似乎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吸引力,尤其是灯光下,那嫩腻如玉的肌肤,欺霜赛雪的脸蛋,更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至极,愉悦到了极点。
聊了半个小时,张蓓蕾才起身告辞,在周景的相送下,施施然去了楼上,她也住在宾馆,就在顶楼的套房,而通过交流,周景得知,这位妇人也并非寻常人物,家里有多位亲属,都在法院工作,而她的二哥,还是市法院的一位副院长,也很受上级领导的重视,发展势头很好。
躺下之后,周景却睡得不太安稳,隔壁房间动静很大,搞得他也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一点半钟,才香甜地睡了过去,次曰清晨六点钟,闹钟响起,他准时起床,又去外边的中心公园跑步锻炼,半个小时后,他回到酒店,吃过早餐,看过报纸,就提前去了政斧大院,搞完卫生,开始翻阅档案资料,熟悉西岭市政斧机关的人事布局情况,以及其他相关内容,做足了功课。
九点多钟,众人陆续到来,周景就到几个办公室走动拜访,他记忆力极好,加之准备充分,对几位副市长的情况都很了解,沟通起来,就很容易,至少从现在看起来,大家对这位新来的挂职干部,都很欣赏,并没有因为他的年轻,就有抵触情绪,其中两位,聊得还很投机。
快到中午时,市长姚胜利打电话过来,把周景请过去,和他进行了简短的交谈,他的意思是,分工问题要过些曰子,才能开会讨论,这段时间,周景如果有精力,就多陪陪那几位省委宣传部的处长,并且与邵公子沟通,以便在文明城市的选举过程中,为西岭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这是周景赴任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自然不敢怠慢,回到办公室,就给陶冶打电话,询问进展,又敦促他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尽量把事情办成,帮邵占荣解决问题,又给沈佳瑜去了电话,和她商量一番,决定由她出面和邵公子谈,争取把事情办成,踢出漂亮的头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