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阮太太对于余光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一句话就吧李可儿堵的哑口无言,简白在提醒她,你已经是阮元的太太了。问太多,不适合。
“所有的事我之后在股东大会上会一并宣布,恕我现在无法透露,抱歉,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在瞄见另几个董事也跟着走了出来之后,简白和李可儿做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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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时候,简白又飞了次柳河。
上飞机前他接到了阮晋文的电话,
“小白,在哪呢?我舅舅让人查了,那司机还真他妈的不见了。”阮晋文在电话里哀悼了一下他可能会瘪掉的钱包,在电话那边胡乱骂着话。
简白正办理值机,没空和他多聊,直接问他:
“你舅舅是真没查出主使,还是故意拦着真相不告诉你呢?”
“应该是真没查到吧,主要是撞我们的小子不见了,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阮晋文的语气很诚恳,不像是撒谎。简白在心里转了转,这事阮元不知道的更好,吴伯涛原本就是阮元这边的人,让阮元知道了后所有事都只会变得更复杂。
“行了,我要上飞机了,查到了和我说吧。”简白难得在阮晋文那撒了谎,很多时候他都是坦然的,可这事,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阮晋文也不粘人,可能这几天在家躺发霉了,正准备找伙人出去玩呢,听简白一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等和阮晋文的通话一结束,简白立刻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对方很快接通了。
“那小子外头找的人很多,这次要麻烦你帮忙看好了。”简白言简意赅,对方也很爽气,直接接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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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这几天过得并不安心。让李明去探得消息一直没有下文,因此他每一日都过的很煎熬。
入了秋,监狱里的活比之前都繁重起来,每天不停地上工下工,把人用到了极限,这让那群犯人真正感受到了劳改的意义,人也变得烦操了起来。
余光和个机械人似的,在劳动线上往复着同样的动作,每当有人喊他的狱号时,他都有种欣喜与失落交织的忐忑在心里划过。
好在终于有了消息传来。
周三一大早,才吃完早饭,趁着上工前的间隙,余光被叫到了监狱的医务室。
“有消息了,你的申请已经送去柳河法院。我朋友说了,已经帮你托了人,不出意外,你的假释会在十天内批下来。”
见余光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李明走上前,双手往余光肩膀上一搭:
“余光,快醒醒,别发傻了!还有十天,你可以出去了!”
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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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见到余光时已经是下午,离着余光一早收到的消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都在走神?”简白正准备向余光汇报周一的董事会会议上的事,他对着余光十来分钟了,那男人从一进屋开始就没停止过微笑,边走神变微笑。
余光终于回过神,看了眼简白后并不急着问公司的事,反而问他:“你额头怎么了?”
简白白了他一眼,用自己也唾弃的语气对他说:“还不是为了你的破事,让人给撞的。”
余光没反应过来,还是一味地笑:“小心点、破了相,找不到女友。”
简白刚想策他几句,余光紧接着说:
“我要出狱了。”
“……”
“我要出狱了,真的。我要出去了。”
高窗透下一束温暖的光,光速一直照到墙上,成为唯一连着监狱里和监狱外的介质。
简白抬头看去,光阴底下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余光露着自然笑容的脸,那脸和之前的每一次都没什么大的异样,只有他那双眼睛的眼角处,他仿佛看到闪着微小晶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