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不要,不抓起来,难道还留着祸害鱼苗。你等着,我去拿东西过来弄。”说完,迅速往屋里跑去。
也怪不得他这么说,这土虱算是比较凶猛的水下生物,白天静静的躺在水底,晚上或者阴天的时候就会跑出来活动,喜欢吃一些比它小的一些鱼虾,偶尔还会袭击一些小型水鸟和动物,留在水库里除了祸害鱼苗外,一无是处,而且这种土虱长的很快,一年就可以长好几斤重,没有留的必要。老七记得他没有放过土虱的,有可能是水库原来就有的。
水库中,平静的水面上静静的浮着一身黑色的土虱,约一米来长,巨大的扁平头部,旁边两根长须,头部下面两旁各有一根锐利的长刺。这种鱼只要人动它,它就会用力的反抗,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刺的鲜血直流,太脆弱的渔网被那长刺一划就破。
老七拿来一个粗绳做的大捞网,一把捞住土虱,那土虱登时蹦跳起来,很是凶猛,粗绳做的大捞网被它用力的划出一道道痕来。老七死命的把大土虱往岸上拖,大家都在一旁七手八脚的帮忙,鸣人很有眼色的跑到石楼里找来一个大塑料盆,然后用网把大土虱缚住放在塑料盆里,这才安分一点,但还是不停的蹦呀蹦的。
老七干脆把它用蛇皮袋装了起来,先放在一边,等忙完后再杀了吃。这种土虱在城里基本上没什么销路,因为现在那些养土虱的大多用一下鸡鸭内脏或者死的动物尸体来喂土虱,被一些报纸披露后,人们就有点恐慌,不敢再吃,不过在一些地方还是很畅销的,毕竟这种鱼肉味道还不错。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把鱼抓完,抓完鱼算完钱后,买鱼的就急着走人,现在什么都方便,付钱只要电话转账就是,买鱼的和老七也是多年的交情,这点还是信得过的,何况老七还知道买鱼的家在哪里。
“终于忙完了,走,吃饭去。”老七看着远去的车子,很有气势的对着鸣人和乐浪招手道。晚上吃的还是鱼粥,不过鸣人可有点不乐意了,看着老六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善。
“鸣人兄,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老七一边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吃着鱼粥,一边对着鸣人说。
“晚上是谁说要做鱼粥的。”鸣人冷冷淡淡的说。
“我说的呀,咱什么不多,就鱼多,今天不是卖鱼吗?让大家吃的高兴。”老七对着鸣人挑了挑眉毛说。
“这是你说的,我记住了。”说完,就自顾自的喝起粥来。这鸣人遇上老七也只能倒霉,本来他天天吃鱼吃的有点厌了,所以今天晚上特别跟老七吩咐说只要弄点白粥咸菜就好,谁知他又弄上鱼粥,气得鸣人差点吐血。
乐浪人在这里,家里的那些东西却不能不喂,早上他就已经在家里喂过了,中午还特地跑回去一趟,晚上吃完后,他又打了一大堆粥,一来当夜宵,二来喂狗。
吃完晚饭乐浪就和鸣人一起回去了,还带着那条差不多二十斤左右的土虱,本来乐浪只要一块鱼肉就好,不过鸣人也要,老七干脆把一整条土虱都给了他们,卖鱼的时候他自己留了十几条十几斤重的草鱼,打算晚上给一些亲戚和一些老人送去,现在他不差那条鱼。不过,他临走的时后跟乐浪说了,煮好的时候叫他一下,敢情是想吃现吃现成的,现在的人都鬼精鬼精的。
于是,鸣人和乐浪一人抬着装土虱的大袋子一角走了回去。身后,老七还大声叫这说明天早一点起来,好早点进山。抬着大鱼,一路上免不了和熟人打招呼,半路上遇到了老芋头,他还在那不死心的找螃蟹。看到鸣人,跑了上来,
“我说,你这小子,那天那大螃蟹到底是哪抓的,我怎么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鸣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老芋,这抓螃蟹是要看本事的,想我纵横水面数十年,什么东西不手到擒来,你呀,还是再学学吧。”鸣人的话好险没把老芋头气晕过去,
“你小子还没出生时,爷爷已经在这水面混了几十年了,还要你教?”
“那你找只巴掌大的螃蟹过来瞧瞧。”
“嗯······”
老芋头越听火气越大,有要打起来的趋势,乐浪一看不妙,连忙开口说道:
“老芋头,正好我那还有一半大黄鳝,等会我回去炒了,咱们一起喝两杯。”
这老芋头人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健硕,一点都不显老,脸色红润,比城市里的年轻小伙子还健康,一手祖传的五步拳练得更是炉火纯青,只是姓如烈火,看人不顺眼就直接开打,对年轻小伙子也不例外,不过一般人都不会和他动手,主要是怕没面子。
你想,一个年轻人跟老头打,打赢了说欺负老人,打输了说连老头都打不赢,这不是白吃亏吗?所以很少有人会去招惹他。不过这老芋头姓如顽童,很好相处,在村里很有人缘,所以鸣人才会这样没大没小的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