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齐雅掏出一个小本本在他面前一晃，肖乃光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这个动作太熟悉了，看来执法机关真的找上门来了。

韩秦上前一把拽住了肖乃光，这位肖主任身体干瘦，体重不超过一百斤，韩秦还没有怎么使劲，就差点把他提溜起来。韩秦不屑地笑道：“肖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年代了，还实行这种礼节。”

听韩秦一说，齐雅俏目含情看了一眼，轻轻咳了一声，这才勉强忍住笑。韩秦拽住肖乃光，没有等他相让，趁势一推，就把他塞进了办公室里。

重金属检测室里还有一男一女，看见肖乃光被一个青年推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冷艳的美女。这一对男女都是疾控中心的检测员，正是被七星电池收买的那两位。七星电池的事情眼看要包不住，这对男女同样提心吊胆。一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两人都惊异地站了起来。

韩秦把肖乃光摁在一把椅子上，齐雅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我们是总装备部三十五基地的工作人员，有件事情希望你们配合一下。”肖乃光一听这两人是军方的，而不是政法机关的人员，这才稍微缓过一口起来。

肖乃光喘着粗气，怯怯说道：“两位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这两位虽然不是公检法的人，军方同样不是省油的灯。肖乃光也没有胆量查看齐雅的证件，赶快打发走这两位瘟神才是正道。

韩秦威严地扫了那对男女一眼，正色说道：“在宣布我们的目的之前，我首先提醒你们一句。按照我国保密法规定，任何公民都有保守国家秘密的义务。我们三十五基地的十几名战士，长期在恶劣环境下执勤，基地怀疑他们可能受到了重金属污染，需要给他们做一个检测。这个检测结果，关系到军事机密，你们应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了吧。”

肖乃光和那一对男女连忙小鸡琢米般点头道：“明白，明白，我们一定严守秘密。”韩秦给黄晓燕打了一个电话，十五个人排队进入了检测室。为了尽量不引起疾控中心检验员的注意韩秦还让这十五个人每人都带上了大口罩和黑色墨镜。

十五个身穿迷彩服，带着口周墨镜的人往检测室里一站，显得异常的神秘。韩秦拿出银行卡来，让肖乃光去开票，两位检测员也不敢多问，连忙进行取样检测。

一个小时之后，检测结果全部出来了。两位传菜生体内的尿镉数值为零，而其他十三位农民工的尿镉含量高的可怕。果然不出所料，依然是黄晓燕的检测结果最高，尿镉含量达到了三十七，其余的也都在二十以上。按照国家相关标准，这个结果表明，他们现在都属于重度镉中毒。

肖乃光和两位检测员今天上午一直在忙着给七星电池的员工做体检，在加上他们内心有鬼，对尿镉非常敏感。看见这十几人的尿镉含量这么高，难免不进行一番联想。肖乃光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同志，能不能透露一点，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他们受到的污染怎么这么厉害。中毒到这个程度，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很严重啊。”

韩秦冷冷地扫了肖乃光一眼，肖乃光赶紧避开韩秦的目光，韩秦故作神秘地说道：“对于军事秘密，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不过，看着你们这次合作的很有诚意，我可以满足一点你的好奇心，我们是造原子弹的！”

拿到了真实的检测结果，韩秦开车带着大家返回驻京办。虽然早在预料之中，看到自己真实的检测结果，十几个农民工还是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这些一脸愁苦的年轻人，齐雅心里也很不好受。

沉默了一会，齐雅动情地说道：“朋友们，大家不要难过。你们韩主任刚才已经给我介绍过，治疗这种重金属中毒，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系统正规地治疗，一年多的时间，你们就可以恢复如初。”

齐雅深情地看了韩秦一眼，说道：“大家要相信你们韩主任，他一定能领着朋友们斗败黑心企业，为大家讨回公道，让他们拿出足够的赔偿，为大家治病。”对于这一点，大家深信不疑，农民工们虽然和韩主任接触不多，但已看出韩主任有勇有谋。有了这样一个驻京办主任给他们做后台，大家感到很幸运，在齐雅的鼓励下，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把农民工们安顿好，韩秦带着齐雅进了他的办公室。齐雅在韩秦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带有卧室的房间装修非常豪华，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不无羡慕地说道：“韩秦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