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狙击手生死不知,不过至少是不能再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和街那面的武装分子们不知不觉中处在罢斗的状态,萤火虫搭桥,我们没见过,他们更没见过,所以一时间双方都忘了开火,现在表演告一段落,两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继续开火……这时有小绿的歌声做掩护,我毫无顾忌地站在阵地最前方,对面的火力拧成一股子一股子向我冲过来,我左躲右闪,一边凿掉会对身后队友构成威胁的子弹,不过也只能是尽力而为,在这黑天半夜里距离稍远、口径稍小的弹头我也无法精确阻拦。不过在这样的局势下,狼头他们还是抓住了机会,几波猛烈的还击,对面又倒下几个。
虽然双方子弹都将告罄,可是这最后的十几分却是交火最猛烈的十几分,各种制式的武器歇斯底里地冒火,每个人都枪口通红,因为这关键到这一场战斗的最后结局。
又打了几分钟,狼头忽然浑身摸索着道:“我没子弹了!”他话音未落,狼眼也把手枪里最后一梭子子弹打光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红夜女这会正抱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m16向对面扫射,听他们说话,红夜女忽然道:“来,我有。”她随手从皮衣里拎出一把mp5递给狼头,又从另一边拎出把乌兹冲锋枪扔给狼眼,然后在墙头上码出一排子弹……看着她一样一样往出拿,野狼的人们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狼头忍不住问:“这些东西你是怎么装进去的?”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眼瞅她只穿了薄薄一件皮衣,再里面就是胸衣了,而且从她熨贴的曲线来看,衣服里根本恐怕藏支铅笔刀都费事。更难为她多拉a梦似的随摸随有,而且不露痕迹。
林子文从随身的小包掏出一把手枪边射击边道:“所以她是师姐我是师弟,要是我师父,夏天穿个裤头能掏出青龙郾月刀来!”……可是区区几把枪对整个战场是无济于事的,双方摸黑夜战,最重要的就是火力覆盖,彼此都在朝对面冒亮光的地方拼命射击,生怕有人趁黑摸上来,所以不一会狼头他们的子弹又打光了,好在对面大部分的枪也没了声音,只剩一挺机枪还在顽抗,那个机枪手躲在厚厚的挡板后丧心病狂地朝我们一通乱扫,7.62口径的子弹射出来每个都跟会蹿的火疙瘩似的,这种弹头根本没有穿透这么一说,不管撞上什么都是粉碎,我如果不是凭着敏锐的危险直觉,光靠视力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就算如此,我的胳膊还是凿弹头凿到酸疼。
红夜女把手伸到肋下掏出一把手枪递给站在前面的我道:“老大,我们没法冒头瞄准,你把机枪手干掉——千万要准,这是最后一把了。”
我接过来定了定神,一面躲闪一面凭感觉把枪口对准护板后的机枪手,匆忙间先开了第一枪。可是大家知道,对于枪械我并不太擅长,何况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所以这一枪毫不意外地打歪了,就是歪得有点多——离着机枪手大约有3米开外的一个正在呐喊助威的黑人小个儿肩膀头就开了花……红夜女道:“让你打机枪手你打不相干的人干什么?枪里子弹不多。”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是瞄的机枪手!”说完又开了一枪,距机枪手5米外一个阿拉伯恐怖分子额头冒血……对面一阵大哗,机枪手两边的人都胆战心惊地趴在地上了。
第三枪,第四枪……开始,尽管打不住人,子弹去哪了我还勉强有个交代,到后来就连我也茫然了。这才是我第二次接触枪支,我们军训那年就已经取消实弹射击那部分了……反应过来的武装分子们不顾安危地爬起来冲我竖指头嘲笑我的枪法,更有那聪明的都站到了机枪手身后跟我挤眉弄眼,红夜女冒头看了看,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死心眼,你朝电线杆子开枪不就打着机枪手了吗?”
阿破笑道:“你这个经验倒是可以传授给中国足球队。”
孙满楼鄙夷道:“一看就外行,那几年我们都被骗了:中国足球是真射不准么?让聂平当足协主席,画个圈圈诅咒那些故意不往准射的才是正道!”
阿破道:“对对,让老雷当副主席,看谁不对劲雷谁!”
我郁闷之下又开了几枪,结果子弹无一例外南辕北辙东拉西扯,最后卡的一声空仓挂机了,对面顿时传来一片笑声,那机枪手也抱着膀子笑眯眯地看着我,想不到我的枪法还有紧张气氛下缓解情绪的作用——我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提起枪口甩手就朝那边扔了过去,“咔嚓”一声,枪柄正砸在机枪的枪身上,附加了我妖力的下坠物体去势凶猛,一下把它击成了碎片——这也是我第二次用这种方法报销掉对方的机枪。
我做了个投手得分的姿势:“耶!”
狼头他们则面面相觑沉吟不语,最终还是阿破打破僵局道:“老大好‘枪’法!”
狼头道:“他那是枪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