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虾道:“你不看到字条了吗?可能是她从我兜里拿钱的时候看到了我名片。”
金彪想想明白了,又问:“她给你打电话说什么?”
徐虾斟酌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她想考公务员,想我们帮她一把,只是……她和我们刚认识,我们还算救过她,然后就求我们这么大事,你会不会觉得她比较市侩,或者心眼比较多、比较狡猾?”
金彪满不在乎道:“这怎么会?她马上就要毕业了,现在大学生找工作这么难,她又是学破社会学的,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嘛。再说她能想到我们,正说明她走投无路了,是信任我们才找我们的。”顿顿忽然加大音量:“喂,虾帅,你这么说,不会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吧?可不带这样的,她一定不会是那种人,一定!”
徐虾皱眉道:“金彪,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爱屋及乌了……”
金彪抢道:“什么爱屋及乌?你一个劲推三推四,不会是不想帮人家吧?”
金彪简直不可理喻,徐虾耐心道:“金彪,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要搞清楚,帮她和你怎么看她,这是两回事。我们可以帮她,但你呢?别忘了,你才和人家见一次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头脑发热?”
金彪不说话了。
徐虾继续道:“我们帮她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算萍水相逢做点好事,关键是你自己必须得搞清。你已经离过一次婚,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在婚姻这个人生大事上再摔一次跟头。再说陈妍还是个小姑娘呢,我除了对得起你的哥们义气,也得对人家小姑娘负点责吧?”
金彪长长一阵沉默,又长长叹一口气:“兄弟,你能这么说,说明我没交错你。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没心血来潮,更没头脑发热,我一直找的就是她,只有她,从来没想过找别人。至于原因,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不过现在,你必须得相信我。”
徐虾微微一怔,但也没太意外。不过金彪能说到这份上,说明还是清醒地,至少是无怨无悔地,于是道:“那好吧,我告诉你,今晚五点,她会在市政斧广场后边的望月饭店,你过去找她吧。”
金彪奇道:“你不过去了?”
徐虾苦笑道:“我去干什么,给你当灯泡?”
金彪慨然道:“兄弟,算哥这辈子欠你的了,以后一定还你。”
徐虾不客气道:“你先别挑好听的说,我提醒你,你要真是认真的,以后就改改你那姓子,我可不想把人家小姑娘往火炕里推。”
金彪非常深沉地道:“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不负她,以前做那些事情,都不会再做了。”
金彪显然另有故事,但徐虾一向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习惯,叹道:“你知道就好,祝你马到成功。”说完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徐虾总算去了一件心事。从昨夜到现在,简直就象是一场梦,不过总算是一场好梦,现在就看金彪能不能把这场梦做到最后了。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徐虾带着这样的美好愿望,下车步向市委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