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星疏云淡,风也变得安静,悄悄透过低笼的纱帘,吹奏室内不寻常的空气。
徐虾双手撑在脑后,静静倚在林安安圆形的、仿佛爱尔兰圆舞曲的法式大床上,柔软的床面沁出阵阵温香,他却有些放不开的心事。
要和心爱的两女同睡了,他本该兴奋,为何还有心事?是的,他有心事,不仅他,包括两女,三人都有心事。
自关系挑明,三人发展良好,相处融洽,但表面的和谐无法掩盖内里的不安,一如纪若敏知道他不挽留林安安是心病,他同样深知两女亦有心病。
三人和谐不比二人世界,说到底是压抑个姓的结果,是两女为他彼此让步。纪若敏作为“大奶奶”,毫无疑问委曲求全。林安安虽一再表明不委屈,但包容不等于没自尊,只是放低一部分。两女心境直接影响他,不可避免地,三人都有一丝放不开的别扭。
这别扭说大不大,说多不多,象一缕若有若无的烟,飘飘荡荡,兜兜转转,萦在三人心头就是不肯散去。尤其徐虾,越发觉得束手束脚,仿佛不是在享受常人难得的齐人之福,而是小心翼翼维护,似捧着一只举世无双的玻璃樽,一不小心就会落地打碎。
事已至此,三人都没回头路,如果让这不安发展,任其积累,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说穿了,不过是一、两层遮羞布的问题,所以他决定了,既然老天让三人住进一间房,睡到一张床,就让他这做男人的主动点,今晚先揭掉第一层吧。
◇◇◇◇◇咯一声门响,纪若敏穿件林安安睡裙,手掐胸口,粉面含羞,眼神闪躲,扭扭拧拧地进来了。虽说一人一件,可她洗的是衬衫,自然比洗裤子的林安安快。
徐虾微微一笑,向里侧身旁一拍:“快过来,躺这,外边给安安留着。”
纪若敏强撑面皮,眼神睥睨地过去道:“我警告你,今天是看你受惊了,才破格允许她陪睡,你可不能当她面跟我做丢人事。”
徐虾爽快道:“没问题,不当她面,背她做总行吧。”大探过身,揽住爱妻细腰,就往床上抱。
纪若敏一惊,下意识回下头,急撑住他胸前道:“刚说完,你怎么就来了?”
徐虾凑她唇上啵一下道:“老公今天吓坏了,不亲热亲热,怎么压惊?”
纪若敏无力地望他:“你你你……在别人家……也欺负人。”语声愈小,到无话可说。虽知爱人无赖,却抑不住怕羞想要的心情。
徐虾道:“什么别人家,安安家不就是我自己家?”又道:“别废话了,趁安安没来,抓紧时间玩会儿。”不由分说,俯身压倒,嘴巴吻向爱妻娇唇,一只手同时探向胸口,另一只手,则撩向睡衣裙摆。
纪若敏羞涩窘迫,无力抵挡,只好闭阖双眸,应承爱人亲泽,也应承爱人胸部亵渎,只盼着快点满足他,让这一切,在林安安进门前快点过去。
两人唇舌纠缠,激烈吞吻。
林安安随时闯入的危险让纪若敏极兴奋,迅速进入角色,抱着爱人脖颈,头颅交错,吻得无比畅美,还好大脑深层的理智,让她没忘情地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