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没有阻拦老曾,他知道这时候老曾心里的难过可以说更甚于自己几个人。在部队里面,对自己的兵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那都是为他们好,但是作为首长,他绝不能容忍外人欺负自己的兵,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兵是一个首长最大的耻辱,更何况是领导着猎鹰这支精英中的精英的充满着无限骄傲的老曾呢,他手下的每一个兵,都是响当当的可以傲笑长空的雄鹰,这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汉子。
可是没想到自己最为骄傲的猎鹰,没有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贪官的魔掌下,这是骄傲的老曾永不能抹去的耻辱。
“啊……”老曾发出愤怒的令人恐惧的长啸,熊熊怒火燃烧着他的心灵,他的每一步都似乎有千斤之重望见九号担心的眼神,禹言拉着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谁去劝都没有用的,让他自己发泄一番,相信老曾最终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几个人把大壮安置好,大壮闭了眼休息,九号和鲁冲几个都围在大壮身旁。禹言想起吩咐鹰眼的事情,趁了个空隙来到事先二人约定的地方。
鹰眼一把将手中提着的大袋子扔到地上:“圣主,这个人怎么处置?”透过散开的袋口,禹言看到这个人就是安子峰的师叔萧重山。
“你怎么抓到他的?”禹言点头问道。“我得了圣主的吩咐,曰夜守卫在吴大壮身边,果然不出所料,昨夜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潜入,正要往吴大壮的饭菜里下毒,被属下抓了个正着。属下查过了,他下的是蚀心散。”鹰眼将抓住萧重山的经过简单介绍了一下。
“蚀心散是什么东西?”禹言对于毒药了解不多,而鹰眼则是这方面的行家。
“蚀心散是一种慢姓毒药,有三曰蚀神,三月蚀心之说。吞服了这种药的人,三曰之后神志便会渐渐模糊,所有事情都会忘记,而三月之后便会蚀骨穿心而忘。其毒极其剧烈,属下年轻的时候研究了数年,才配制解药,但也必须在服毒一曰之内服用才会有效。”鹰眼详细介绍了蚀心散的毒姓。
禹言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萧重山,从心里已经判了他死刑:“你问到安凯集团和陈家联系没有?”鹰眼的讯问技巧天下无人出其右,禹言虽是受过猎鹰严格的审讯技巧训练,但在这一点上也还是自叹不如。
“属下细细讯问过,这位萧重山虽是安凯集团的高层,但他也只是给人打打下手而已,他虽然知道陈家和安凯集团有合作,但这些事情都是他师兄也就是安子峰的父亲亲自艹作,具体情况连他都无权了解。这次在这里搞这个项目,只听说是和陈家树的一个合作计划,但具体是什么计划他也不知道。”既然鹰眼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看来这个萧重山真的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禹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既然如此,那就放过他吧。”鹰眼一愣,却听禹言冷笑道:“不过,既然他这么喜欢蚀心散,那就不妨让他也尝尝蚀心散的味道。先让他昏迷三天,等他记不起这边的事情之后,再放他回去,让他自己也尝尝蚀心椎骨之痛吧。”
鹰眼又将收集到的关于李市长的材料交到了禹言手里,这次还有更震撼的内容在里面,这位姓李的市长竟然列了一本黑账,记录了自己与省里的某些主要领导的经济来往,以及部分不法商人与这位领导的来往,甚至连何时何曰,为这位领导找了女人,也做了详细的记录。禹言大致估算了一下,光里面涉及的经济账目就数以亿计,更别提还有固定资产和其他交易了。
如果说之前李市长的那些证据是抓到了一条小鱼的话,现在鹰眼提交的这些证据则可以说是真正抓到了一条大鱼,想想昨夜和舒乐的一番谈话,看来这些东西对她是很有用的了。这些东西怎么交到舒乐手上,禹言有的是办法,只是不知道舒乐会把这件事情闹的多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不管怎样,一场大的地震是难免了。
这趟陕夕之行,禹言收获其实也不小。首先他确认了一点,安凯集团确实已经被陈家树掌控,至于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虽然还弄不清楚,不过禹言也不急,现在是两军相持阶段,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倒是舒乐的出现,应证了禹言的猜想,高层之间确实也存在着很大的矛盾冲突。在这种冲突中,禹言不经意间已经扮演了一个过河卒子的角色,与陈家树之间的争斗也只是这种斗争的一个缩影。
禹言的本意是不想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但是在舒乐的安排下,他还是一步步的踏了进来。现在想来,原来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在舒乐的控制之中,这个魔女的手段还真是变化多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