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抽一了口烟,点头道:“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行!这一两天你们先在这里玩一玩,过几天跟我一起去滨海,我们先去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人才,顺便打打招聘广告!马上要开始工作了,我介绍一下人给你们认识一下!”
陈轩道:“越哥,我们想先从基层做起,毕竟我们还没有高层管理的经验,想先锻炼一下!”
“这事我会考虑的!”赵越说道。
吃过晚饭之后,魏成和杨林以及陈轩、小雨上楼看电视去了。
管家费德洛吩咐两个佣人把客厅里收拾了一番,又摆上桌椅板凳,还不到九点的时候,赵家的叔伯兄弟们都陆陆续续来了,整个一楼大厅里闹哄哄的,这些兄弟姐妹们几乎人人都带着孩子,孩子的哭叫声、嬉闹声让人说话都听不清楚,费德洛赶紧让佣人把瓜果点心、瓜子糖果拿出来堵住这些孩子的嘴。
看见人都差不多倒齐了,赵越把几个有威望的叔伯请到上座,又让费德洛拿出来几条烟给每家男人发了一包,一时间大厅里又烟雾缭绕,把那些小孩子们都熏到外面院子里玩去了。
这些赵家的叔伯兄弟姐妹们足有六七十人,加上他们的老婆有上百人,把整个大厅都塞得满满的,两个佣人不停地给每张桌子上茶水。
赵越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笑道:“都来了吧?下面我要说的这个事情啊,与大家都有关系!谁让咱们是同一个祖宗呢!有的叔伯兄弟可能记得这事,再过一个月,就是叔爷一百岁大寿了!一百岁啊!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活过一百岁的?能活个七八十岁就是长寿了!”
本家堂哥赵文良问道:“越子,你的意思是要给叔爷办大寿?这事我赞成!说起咱叔爷的年纪那在咱们县里可能都是独一个,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能下地干活,身子骨好的很,这是大喜事啊!我们这些小辈们也跟着沾沾光!”
赵文良今年快四十二了,这几年做包工头着实赚了不少钱,家的楼房都修有四层高,面积也很大,装修得很豪华,孙子都有两岁了。
赵越见堂兄赵文良说完笑着点了点头,又说道:“大家都看了电视里放的那个四世同堂吧!多不容易啊!可咱们呢?咱们更加不容易,咱们现在已经是六世同堂,文良大哥的孙子都有两岁了!这在全国恐怕也没几家吧!所以啊,我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商量商量怎么给叔爷办这个大寿,不仅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还要请记者报道,要上报纸、上电视!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还想找人把我们这个大家族的事情写成剧本,拍成电视剧,就叫六世同堂,让全国的老百姓们都看看我们这个大家族从清朝末年到如今是怎么过来的,经历了怎样的风雨沧桑!”
“好”,“好!”,“好!”,听了赵越的话,大厅的叔伯兄弟们都炸了锅,一个个都大声叫好!使劲地鼓掌。上报纸、上电视那是多风光、多面子的事情啊!几个坐在上席的叔伯老人们都激动的脸色潮红,嘴唇直打颤!为了掩饰他们心里的激动,都使劲地吧嗒吧嗒抽着烟。
想想也是啊,六世同堂,恐怕从古至今都没有几家能够六世都能同堂的,“越啊,这个大办恐怕要花不少钱吧?”赵越的伯父赵石柱问道。
听见赵石柱的话,大家都张大耳朵听着,看看赵越是个什么说法!赵越笑了笑说:“大伯是个明白人,这办大寿肯定是要花钱的,让德才叔自己办的话,这个场面就小了很多,他们家没那么多钱大办啊!搞不好他还要亏老本,我的意思呢,就是我们这么叔伯兄弟大家一起办,都凑凑份子,也不用再上人情了!至于每家出多少钱,这个不强迫一定要出多少,钱多的多出点,钱少的少出点,没钱的就出出力,跑跑腿、帮帮忙,总之只要参与了,那就说明你对老人家尽了孝心,老人家心里肯定是知道的!”
本家堂弟赵星河说道:“越哥,按照你说的要大办特办,以我们这些人的财力,就是凑钱恐怕也有很大的缺口啊!”赵星河在镇上中学当老师,是个文化人,人长得很斯文,结婚没几年,又没有其他收入,口袋里自然很羞涩。
赵越说道:“星河不愧是大学生,中学老师,一下子就说到了要害处!前几天叔爷到我这里来坐了一会,我已经跟他老人家打了包票,要办三天的流水席,请几家戏班子唱三天的堂会,请电影院来放三天的电影,请记者上电视,我已经跟县里的人打了招呼,这个不用花钱,这六世同堂本身就是个天大的新闻了,他们还巴不得呢!这两天我做了个初步的预算,全部办下来至少也得三十万!另外,既然要上电视,上报纸,上头有人过来祝贺,那我们就要把村子里好好收拾收拾,宗庙祠堂也要修一修,总不能上了电视,那宗庙破破烂烂的在电视里晃荡,大家看着心里也不舒服吧?所以这也要一笔钱,两项加起来满打满算最少也要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