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穿海面的时候,两辆草绿色的大切诺基和一辆中巴车依次驶出了海德西村渔港码头,在铺满了碎石子的在建公路上向未来海德西市的方向驶去。
“史先生,这一条路是未来规划中的海德西市主干道,我们想要把它命名为史先生大道。”坐在李斌身侧的哈桑指着这条正在建设中的大路,望着李斌说道。
李斌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拒绝自己的名字能够被人们永远记住,可是对于这个新生的城市来说,现在考虑这些事情为时过早了。现在还远没有到弼官封爵的时候。
“就叫和平大道吧,希望索马里能够早一曰获得和平。”李斌微笑着冲着身旁的哈桑说道。
哈桑急忙点头记了下来:“是,就叫和平大道。希望真能像史先生说的那样,早一曰进入到索马里的和平年代。”
纪念史先生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没有必要当着史先生的面说出来,只要自己做到了,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李斌笑着拍了拍哈桑的肩膀没有说话,把头扭向了车外。
车外已经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和海洋了,各种各样的施工队伍已经挤满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那些临时搭建的工棚比比皆是。虽然车外劳作的人群还是以黑皮肤的索马里人居多,可是也可以看到混杂着不少黄皮肤的东方人,这种情形在索马里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东方人带给他们的是技术、是文化、是富足的未来。
三辆车组成的小车队在还是一片大工地的海德西市缓缓地转了一圈,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一下,因为在李斌的眼中看来,这里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崭新的。李斌疲惫的对张锐挥了挥手,车队依依不舍的驶向了深水港码头。
此时天色尚早,可是勤劳的索马里人民早就已经起来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建设中来了。面对这迎面驶来的车队,人们纷纷的闪到了一旁,用自己的礼节方式向驶过的车队献上了自己最崇高的礼节。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史先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个城市、向这片国土在告别。
码头上从国内运过来的挖掘机、推土机正在轰隆隆的进行着作业,而停靠着那艘‘天津号’远洋货轮的码头,已经被上百名荷枪实弹的索马里人民军战士戒严了。
李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码头上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这是李斌吩咐哈桑和丁翔柱等人极力控制消息的结果。就算是送别一下,又能有什么作用?徒增伤悲罢了。而国内现在很多官员都喜欢搞这一套迎来送往的仪式,送到自己辖地的边境那算是保守的,听说有些官员还搞出过什么万人迎送的闹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做官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万民敬仰的地步呀?
来码头送别李斌的人几乎都是那些先期来到索马里的中国人,特别是那些青岛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们,只要是在海德西这附近的人,几乎全赶了过来,还有一些就是那些索马里团结党和海德西市(筹备)市政斧机构的领导人们。
李斌依次与大家握手告别,这次随着他一起回国的,只有张锐、刘著、温玉雯和习芸四个人。张锐和刘著自不必说,温玉雯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命令她随船回国,另有工作安排。而习芸则是已经失去了在索马里存在的意义,医疗不专业、秘书不专业,如果等到索马里建设起自己的航空公司,那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在他们到索马里之初,习芸也同韩平等人一样接受李斌的领导,而现在返回国内自然也是得到了李斌的命令。
码头上那些施工的人们已经渐渐的发觉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越来越多的人围聚了过来,战士们的警戒线以外已经渐渐地聚集了上百的普通百姓,而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李斌分别于哈桑和丁翔柱等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等到与那帮医学院的学生们告别的时候,丁茜茜竟然直接忽视了李斌向她伸过来的手,直接扑到了李斌的怀里,成串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李斌的脖子上,一对饱满的酥.胸把李斌的胸膛顶的软软绵绵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般的折磨。
李斌呵呵笑着扳起了丁茜茜抖动着的肩膀,伸手刮着她的鼻子嘲笑着说道:“呵呵,原来丁院长也会哭鼻子呀。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呀?”
“切”,丁茜茜抹了一把眼泪,冲着李斌说道:“臭美吧你,我是知道你要回去陪伴小雨姐了高兴的???哎,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呀,现在留下来可是合法的美女如云,我们医学院的这些姐妹们听说我跟你报名当预备夫人了,可都眼红着呢,你要是留下来我保证可以为你说动她们,让你享受一下帝王般的生活??????”
李斌哈哈笑着使劲揉了揉丁茜茜的脑袋:“臭丫头,你这是赤.裸裸的色.诱,你就不怕我回去后告诉你小雨姐?”
“切,告诉了又咋滴?好歹我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是有些人???”,说着话,眼睛又瞟向了跟在李斌身后的习芸。
李斌急忙撇开了丁茜茜来到了其他的医学院学生们面前,你们两个人愿意斗就抓紧时间斗吧,过一会儿一上船可就没有机会了。
“俊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有一个女孩忽视了李斌伸出来的手直接扑到了李斌的怀里,还张扬的在李斌的脸上吻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