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哥,他就是陈默!”王燕如同见到救星,潘惊城曾带她出去玩过一次,认识了这个眼神很邪的年轻人。
林东看了看王燕手指的陈默,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
“惊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丢下我,他从25号开始没来上课,姓陈的那天也没来!”王燕往前踏了一步,气势汹汹。
超跑上的十多名纨绔陆续下车,跟着林东一起,向陈默同时鞠躬,“陈哥!”
王燕僵住,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帮墙头草早就跟老娘打听你的事情了,今天带他们过来拜见拜见。”罗莎莎依旧是那副人见人吓鬼见鬼怕的朋克打扮,在后面冲陈默大声招呼。
陈默勉强笑笑,对她的造型还是接受无能。
罗莎莎大摇大摆走到王燕面前,打量了几眼,甩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麻雀变凤凰的棒子剧看多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的货色,潘惊城那王八蛋能把你真的当回事?吃完快餐需要刷碗吗?你现在哭着喊着要搞事,是不是想他这些王八朋友接他的盘?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你找下家的,你等着哈。”
她转过头,冲那些纨绔打了个响指,“都往这边看!有没有人愿意接盘的?照我对潘惊城的了解,这种货色他最多就只用过一次。嗯,二道汤,也还算干净。来来来,都出价,一百打底!”
围观学生早被这飞女的粗鲁腔调弄到傻眼。王燕捂着火辣辣发痛的半边脸,浑身都在发抖。潘惊城确实就只跟她有过一次亲密关系,之后哪怕是主动暗示,也毫无反应。
“上次潘少就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说她是白虎,我没干。”林东不屑地扫了眼王燕,嗤笑道,“我可不想被这么丑的娘们克死。”
王燕晕过去的同时,潘冬冬已拉着陈默走出人群。
“陈默,不请我们吃饭啊?”罗莎莎大笑,高声叫道,“我爹让你去海州找他玩!”
走出校门后,潘冬冬才放慢了脚步,“刚才那些人跟你交上朋友了?”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陈默皱眉,“两边都不是好人,你就别心软了。”
“你才是最坏的那个。”潘冬冬哼了一声。
“坐我的车吧,你那破车怎么坐。”陈默见她态度有所软化,当即借势发力。
占山虎眼睁睁看着潘冬冬上了江东卫那辆二手商务车,车屁股黑烟大冒,如同拖拉机般“突突突”开走,恼火不堪却又无可奈何。
陈默让司机先开回公司,拎出来一个提囊跟两只老母鸡,冲莫名其妙的潘冬冬笑道:“在外面给你爸妈买了点东西,现在送去。这鸡是回老家的兄弟带来的,给我留了两只,我也没空弄,让你妈炖汤给你喝。”
潘冬冬这才知道原来是毛脚女婿要上门,见他居然连鸡都带了,不由好笑,“谁稀罕你去我家,小心我爸爸拿老大棒子赶你出来。”
话虽如此,她还是有点紧张,帮陈默整了整衣服,目光落到对方头上,微微叹了口气。
沈大力对陈默的v字半光头造型推崇备至,前段时间特意请了理发店老师傅回来,将老兵们剃成秃瓢。制服袖口内侧“江东卫”三个字也是他吩咐人加上去的,说是要弘扬企业文化,彰显企业精神。老沈特别强调,全公司上下要做到既团结紧张,又严肃活泼,打好品牌硬仗,大业务能除暴安良,小业务能看家护院,如汪汪声能退敌绝不可动手。
沈经理发言完毕被揍得不轻,顶着两个熊猫眼大呼天妒英才。陈默身为老总,被硬逼着将刚长起来的短发剃回原样,头皮上处处刀疤清晰可见,一双眸子黑得像没有底,那股隐藏极深的森冷气息让人走到跟前便浑身发寒。
到了潘瑾瑜家中,来开门的吴妈见到陈默吓了一跳,再看潘冬冬羞涩不安的表情,这才确定这杀胚般的小伙子必定是陈某人无疑。
“囡囡说他很老实的啊!”吴妈在心里嘀咕,尽管明知人不可貌相,但眼前这位无疑也太出格了一点。
“他就是陈默。”潘冬冬向乳娘轻声介绍。
陈默鞠躬,嘿嘿傻笑。
吴妈从未见过年轻人行这种旧时礼节,大为改观,接过他手里的老母鸡,已有点忍俊不禁,“快进来,潘先生和太太都在家。”
陈默买的不过是些最普通的y国特产,菠萝蜜干、芭蕉干占了大半,跟客厅里已经摆着的两个野山参礼盒等于是天上地下。
梁民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是陈默进门,顿时脸色发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