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弟子脸上也是痛苦之色,苦笑道:“师兄,忍忍吧,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二人是第二次来这里守园了,分外知道这件苦差事其中的苦楚了,听着那些才子们的肉麻诗词,简直是在要自己的老命,当他们听到宗主的命令时,顿时有了想自杀的心,但却不得不来。
“苍天啊,快把这些狗屁的读书人,都用雷给劈了吧!”门外传来一阵嚎叫声,但很快的被里面喧哗的声音所埋没
朱子明与云婉清在梅花树下闲庭漫步,看着鲜艳的梅花瓣,闻着浓淡适宜的梅花香,再听的才子们的诗词歌赋声,此情此景,云婉清望着心爱的人儿,轻声念道:“梅花雪白柳叶黄,云雾四起月苍苍。
箭水泠泠刻漏长,挥玉指,拂罗裳,为君一奏燕明光”
为君一奏燕明光这首词乃是一首诉衷肠的短词,词虽短,但以梅花为题,描写寒冬心虽冷,但对君的情意却不变,意境唯美,相思依依,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首好词。
寸寸相思寸寸心,朱子明早已领教过云才女的诗情,如今她的词情更是不妨多让,不愧是天下闻名的美才女,才情简直可比当今文坛的各大知名才子文人了。
云婉清轻轻的念道着,美目脉脉含情,更透露着一抹温柔之色,朱子明轻轻笑了两声,刚想念一首诗送给云才女时,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物出现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他目光平静中透露着一丝不满,却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仰首而来,微微一笑道:“云小姐,许久不见了,你还曾记得我么?”
半路杀个程咬金,打破了云婉清与朱子明美好的氛围,一向大度的云才女,都有些愤慨突然杀出的高大男子,她看着穿着白衣的英俊男子,目光疑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愣了愣,接着道:“我是高明远,曾经我们在一个学堂里念过书的。”
高明远?云婉清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终于是想了起来,但神色依旧不冷不淡:“原来是高公子,我许久未见你了,我还真是有些记不起来了。”
原来云婉清还记得自己高明远作为她曾经同一个先生底下的师兄,对她映像颇深,然而他作为恒州知府大人的公子,早已对曾经美绝人寰的云才女,有了凤求凰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来到凌云城,听闻云婉清要来梅园赏梅,他也是连忙跟忙了,却看到他与一位男子手牵着手,心中气闷,都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子。
朱子明早已察觉到了高明远眼中露出的凶光,这小子似乎对婉清有意思,还对自己很是反感,他暗忖着,小子,你想挖墙脚,也是挖错人了吧。
高明远笑道:“云小姐,自从我父亲到恒州知府上任,我便是举家迁移了,这一下子,我们怕是有十年不见了吧”
小高公子的话,无疑在朱子明面前炫耀自己是恒州知府家的公子,识趣的你赶紧闪一边去要知道,除了镇守恒州的镇南王,知府可是恒州的第二把手了,乃是朝廷的二品官员,位高权重!
作为知府家的公子,高明远难免有些趾高气昂了
“他是高明远!”众人早已看到一位高大俊朗的公子忽的插足在朱子明与云婉清中间,不免好奇的偷听了过去,然而听到高明远的自我介绍,都是惊呼道:“恒州的大才子!”
恒州也是燕国的江南水乡之地,尤其盛产才子佳人,高明远虽不是地道的恒州人,但他在文才方面天赋异禀,打小便是熟读四书五经,乃是恒州有名的大才子。
高明远生的挺拔英俊,不仅学富五车,更是知府大人的长子,传闻这高明远是恒州的少女杀手,无数小姐都企盼能嫁给高明远,即使当个小妾也愿意,但高明远对上门说媒者,一一拒绝,而高明远都快到二十岁了,仍未成亲,让人好奇的同时,猜测高公子不是有疾患,便是心有所属了。
作为知府大人的公子,而且风度翩翩,应当不会是悲剧到患了那让人耻笑的病症,所以大多数人还是认为高公子是心有所属了。
恒州的才子?朱子明暗忖着,那不是燕胤礼老爹——镇南王的地盘么,燕兄啊,你老爹可真是管制不严啊,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不识趣的家伙来
云婉清脸色虽然温和,但仍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道:“高公子,你找我有何事?”
高明远本就是吃味的想来搭讪,如今云小姐这么冷淡,他也是顿感失望,微微尴尬之下,厚着脸皮道:“没什么事,只是多年不见,想与云小姐叙叙旧而已。”
“他曰再叙吧若是没什么事,我去赏花了,”云婉清毫不给面子的道。
云婉清分明是在赶高明远走人,但高明远依旧厚颜无耻道:“云小姐,既然你有如此雅兴,不如我们一同赏花吧”
众人听得这话直感汗颜,高公子的脸皮果真了得而那些猪哥小姐们,均是黯然神伤,若是高公子能对自己这般,我怕是早就扑到他怀里了。
高明远如此不依不饶,云婉清心里有些不快了,如果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云婉清早已耐不住姓子让他走人了。
“原来是高公子,久仰久仰!”朱子明抱拳道。
高明远看着云婉清身边的男子,刚才便是他与婉清牵着手,他到底是何方人物,云小姐竟然会看上他,瞧他高大威猛,又是肤色黝黑,一副莽汉的模样,高明远不屑一顾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