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里啪啦~黑漆漆的夜晚密林里烧起柴火,西恩黑漆漆的钢盔又贡献出来当锅头使用,如此糟蹋军人荣誉的,恐怕也只有西恩别无分店了,咕噜~咕噜~钢盔里装满的雪水变得沸腾起来,淡淡的白雾开水热气直冒而起。
西恩躺在冰冷的雪地里,躬起脱去裤子的屁股,露出插着弹片臀部,寒风大雪呼啸之中琴琴发抖起来,臀部纹着让人无语的双花盛放纹身,最无语的还是双花盛放部位对准,那个啥?菊花是也!
苟斌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还是西恩递给他的,至于为什么递给他?很简单,割开一点弹片夹着肉的位置,拔出那要命的凹凸不平弹片,凹凸部位带着鱼钩般的勾刺,深陷西恩臀部里面的肌肉,很悲剧!
苟斌竖起烧红的匕首,雪花落到匕首的时候冒出咝咝声,苟斌一手轻拍着西恩的后背,好心地提醒着说道:“嗨~哥们,你叫打算这样叫兄弟我挖?呃~你那个精神什么麻醉剂不需要吗?”
西恩转过头严肃地看着苟斌,胡须拉扎的他双目冒出惋惜的神情说道:“要!可惜被你精神糟蹋过了,哥我不捡破烂,嗯,这里,帮我拿出正宗的麻醉剂,口袋里,嗨嗨~科鲁兹,你可别趁火打劫!”
苟斌翻着白眼鄙夷着西恩,在西恩随身携带的背兜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两瓶战地经常用到的麻醉剂吗啡,还有一些零散的金戒指之类,其余都是笔和记事本之类的杂物,跟垃圾收藏家一样。
苟斌拿着吗啡在西恩面前晃了晃,满脸怨气地破口大骂着说道:“西恩,尼玛的~你丫的太不地道了点吧?自己藏着吗啡,却给张破相片给我当麻醉剂,擦你大爷的,你还是人不?”
西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无视苟斌责骂的话,憋了口气说道:“你懂什么?是爷们就要学会忍受疼痛,那是入门知识知道不?等你哪天全明白了,就有资格使用这玩意了,少废话,赶紧的,想要我老命是不是?”
西恩瞧见苟斌一副懒得动手的表情,忍不住投降地说道:“好吧,这玩意是禁止咱们这些大兵随身携带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救护兵身上爬来的,这东西用多了会上瘾,我人老了折腾不起,不比你们气血旺盛的年轻人,知道不?哎哎,赶紧的帮我止痛先!”
苟斌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针筒,这家伙还真的是工具齐全,从死人堆里能扒出这么多的好玩意,还真的是够厉害的垃圾收购员,在西恩这老油条兵嘎子指导下,好吧,苟斌学会了怎么扎痛人的打针。
挖出弹片之后,苟斌草草地帮西恩随意包缠纱布,看到那恶寒人的纹身双花盛放,苟斌无语地摇头不去注视,太邪恶了这个家伙,忙完这一切之后苟斌伸着懒腰靠向一边,现在好了,两个伤兵哥们共患难。
西恩咧牙嘶嘴趴着身子,拿出自己的口盅放到苟斌面前,撇了撇嘴说道:“科鲁兹,麻烦装个开水,等会赏你好家伙尝尝,喝了一口精神奕奕,别瞪眼了,赶紧的,哥们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一个新的!”
西恩在苟斌瞪眼期间,又掏出一个新的口盅,这可是他从死去的德国兵腰间拔下来的,苟斌的那个口盅早已炸开锅,心细的西恩帮苟斌准备了一个,要不然苟斌还真吃雪补充水分了。
西恩在苟斌递来开水的时候,拿出一包咖啡倒进自己口盅里,顺势还一脸坏笑地倒进苟斌的口盅里,摇晃了下自己口盅西恩抿了一口说道:“哈~不错,科鲁兹,怎么样?跟着我混没有错吧?”
苟斌纳闷地看着口盅里没有加糖的咖啡,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西恩,你这是要我的命,有吃的没有?饿死我了,奔跑了一晚上,好吧,当我什么也没有问,跟着你混准没好处!”
西恩在苟斌问自己要吃的时候,鄙夷着你白痴的目光,大伙口粮都是标准分配的,你的都没有了,难不成自己还有?苟斌还好点全都啃完了,他们可是才啃到就遭遇战了,谁更纳闷点?
苟斌想起今晚的单人战斗,忍不住一阵脸红起来,一脸心虚的表情讨教着问道:“西恩,请教个问题,为什么我开枪的时候,老是把握不住,经常被后座力打偏的?哎哎,别喝了!”
西恩无语地放下自己口盅,一手夺过苟斌的m1半自动步枪说道:“好吧,科鲁兹,我彻底被你这个战场小白折服了,手握紧枪,瞄准目标,呼吸保持稳定,注意手的力度,开枪的时候注意枪支的后座力……”
在西恩的教导之下,苟斌卸下枪杆子里的子弹,空枪状态之下练习瞄准之类的射击,西恩一脸无奈的表情,掏出自己百宝箱似的随身携带背兜,从里面拿出一条毛巾,放到烧开的钢盔里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