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明快步奔了过去,颤抖着双手拿起床上那串发亮的钥匙,他的心猛地一沉,泪水夺眶而出,身体一歪痛苦地趴在那曾经与飞儿嬉闹的床上,失声大哭。“飞儿,你为什么啊?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的不存在了吗?为什么离开我?是因为我给不了你真正的未来?还是你对我失去信心?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初恋啊——”大颗的泪珠滴在床罩上,他双手紧紧抓着,整齐的床罩瞬间变了形。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痣帅哥自言自语的嘴闭上了,头一斜进入朦胧状态,眼睛似睁非睁地看着卧室门口,一个体态婀娜,眼睛闪亮,小嘴红润,秀发披肩的极品美女向他走来。“飞儿,你回心转意了,后悔离开我是吗?”他张开双臂去搂那个笑嘻嘻的媳妇。“回来就好,我不问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离开我——”
卧室依然安静,只有床上的红痣哥在梦中呢喃,双手伸向空中,搂住那个并不存在的身体,床罩被他滚地布满了褶皱,咯吱、咯吱——双人床在低声呻吟,它羞涩地眯起了眼睛,看见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主人正在脱去一件件衣裤。哇——最后他将自己拨成一个全裸的白粽。
“老婆,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你不是想做妈妈吗?我答应你。过来,让老公亲亲。”许子明嘴巴呶着,依旧沉醉在那飘渺的虚幻之中。“飞儿,你别走,这里是你永远的家,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来陪你,这个房子我送给你,只求你别离开我。”他扑向回眸一笑,闪身离去的飞儿。“别走老婆,要走你带着我。”
咣当一声儿,红痣帅哥从床上摔在地板上,屁股颠得很痛,红红的眼睛瞬间睁开。“哦!飞儿,你在吗?”他呆呆地注视着卧室门口。“老婆——靠!不说一声儿就走了,搞什么啊?”他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觉得刚才的确与飞儿在一起,地上那串发亮的钥匙,让他又否决了自己的真实感受。他捡起那串钥匙,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默默地吸着,回忆在这间屋子与飞儿发生的点点滴滴,手还是不自觉地按起了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嘟——嘟——”另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将卷在一起的床罩铺开,一个信封呈现在眼前。“是飞儿留给我的!”许子明丢掉手里的烟,扯开信。
“亲爱的老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唐氏几天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呵呵——我认为以这种方式与你告别,我的心里会舒服一些,你也会好受一些,起码你不会看到我在哭。我不会看到你皱眉,也许你也会哭,会默默叹惜,甚至不让我离开。你会的,你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在一些事情上,你的头脑总不是清晰的——”
许子明捡起地板上的烟叨在嘴里,光滑的地板被烟烫出一个黑印,他用手轻轻摁了几下,跳上床,重新点燃那支已经熄灭了地烟,继续看飞儿的信。
“子明哥,从现在起,我们的夫妻缘分尽了。虽然,我们没有拜天地入洞房,你我之间的感情决不比任何一对新郎、新娘少什么。我需要的你都给我了,你想得到的,我也毫无保留地给了你。我们只是一对在错误地点,错误时间相爱的野鸳鸯。不是吗?如果不是,你婚礼上的新娘应当是我,而不是唐思琪,我是你的初恋,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友。笑什么?我在销售部,你是怎么追求我的还记得吗?”
“嗯!当然记得,我一个刚出校门的‘愤青’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么能呆下去,怎么可以与猎犬与长脖周旋?还有凯哥那个‘事儿’也是动不动就冒坏。没有你,我怎么才能有今天。老婆,你真的不要离开我,我都想好了,等我成立了新公司,就让你过去,让你发挥特长,做自己喜欢的事儿——”红痣帅哥与手中的信发起了对话。
“呵呵——子明哥,我既然选择离开,就不会回头。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在你被停职那段时间,我已经做出了决断,为了你能重返唐氏,我不惜任何手段,将唐冰和唐豆搞得一头雾水,为了你,我值得。现在,你结婚有了儿子,是我离开的最好时刻。我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爱人与一个女人眉来眼去,互相起腻撒娇。因为,那是我的专利,现在不得不忍痛放弃,不是我心恨,全都为了你。”
看到这里,红痣帅哥的泪水再次落下。“飞儿,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真是个混蛋,我见利忘义,见色起义,我对不起你啊老婆——”
“子明哥,我走了。我还会在这座城市休憩一段时间,你别来找我。我了解你,在你知道我离开的那一刻,你就不会安静,我的手机如果不停机,一定会让你打爆了,我家的门也快被你敲漏了,我说的对吗?为此,我手机停机,父母离家去外地。你伤了他们的心,若不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还会有好曰子过吗?我不需要你感激,因为我们曾经相爱过,就算我欠你的,好啦现在就算还了。以后,在心里我也不容许,你叫我老婆、媳妇和娘子。相缝是一种缘,离开是我们的一种默契,更是一种承诺,记得!”
许子明看完信,将头扎在双腿之间,不在流泪。“老婆,你这样了解我,就晓得我不会不履行对你的承诺,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你身体里有了我的精华,我再期待他慢慢长大,你一个人带着我的希望去了那里?”他突然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拿起那封被泪水打湿的信,一通狂吻。“飞儿,只要你还在天津,我就一定找到你。”
二少敲了几下唐冰办公室的门,没有一点声音从里边传来,他趴在门板上静静地听着。“冰哥,你在吗?孟主任,我哥去哪了?”他一脸扫姓地向综合办走来。
“不知道,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他。唐副总,你有事儿吗?”孟凯拿着一个文件夹从综合办走出来,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唐豆道:“唐副总,你什么时候来的?许总刚刚离开,他是特意来送马大姐的,好象有事儿问你。”
二少故作惊喜的样子,拍了下脑袋说:“呵呵——姐夫和姐姐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要在廊坊呆几天呢,我大伯和大伯母也回来了吗?真是该死,没有看到他们。上午,我去办点事儿,没想到错过送马大姐回西宁的时间,真是罪过。”他走进综合办主任室,扫了几下坐在孟凯对面的沙发上。“凯哥,你和我姐夫是哥们,我这样称呼你应当没错吧。姐夫说找我有什么事?公司的一些情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