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个倒霉的时候,出门遭抢劫,撒尿尿湿鞋,擦屁抠烂纸,放屁崩出屎。人的一生会经历种种不顺心的事,主要是自己如何看待问题。
很多时候,幸运和倒霉其实是相辅相成的,掉钱这种倒霉事,几乎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生过,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该死,钱掉了,怎么办?’上面,而从来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掉钱。
因为疏忽,大意,袋子破了,或是对随身物品不懂得管理,有人掉钱次数多,有人掉钱次数少,为什么,这其实就是个人本身的缺陷,如果通过掉钱一事,从而发现本身存在的不足,然后及时更正,那么倒霉就会变成幸运。
王东生自从那件事后,肺活量攀升,水下憋气长达两分半,虽然至今没派上用场,但也是潜在技能,面对周佳敏的揶揄,他说:“我那是过去式,你是现在式,也敢嘲笑我?”
狡黠一笑,手劲突然增大,疼地小周喊出了声,撅着嘴一巴掌拍在王东生肩膀,嗔声说:“痛死我了。”
按摩结束,舒筋活络,气血通畅,祛瘀消肿,肌肤嫩白如初,过个把天就能痊愈,把拖鞋套上,一手挂着高跟鞋,一手搀着她说:“这些天就呆在家里,就算相亲也要等脚好了再去,听到没有?”
周佳敏急忙解释:“是我爸逼我去的,我又不想。”
“这世上,没人能逼我做任何事,我不想,就不做,这是我跟你在本质上的区别,所以每次吵架,你都吵不赢。”王东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自己接触武学,貌似就是被秋香逼的,只是后来成了自愿,这算不算被逼做了违心事呢?
周佳敏悠悠叹口气,一颠一颠,边走边说:“你是孤儿,没有羁绊,所以不能体会我们为人子女的感受,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在他们眼里,你始终不如别人家的孩子,上学时,考试她总是第一,被所有老师同学喜欢,从来没有脾气,不知道玩,整天就闷在家读书,出来工作了,她是公司高层领导,年收入几百万,有房有车,长得漂亮,嫁得又好。这种时时刻刻被比较的心情,谁能理解?”
爸爸的严厉,妈妈的诉求以及爷爷的夙愿,无时不刻压着佳敏喘不过气,她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她舍不得,她还有很多事想做,游览江南古镇,组织爱心慈善,成就一番事业等等,她能怎么办?
王东生看不透她心里的挣扎和痛苦,正如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孤独和寂寞,同是天涯人,相煎何太急,“我能理解,身不由己嘛。”
问她要不要送你回家,她说不想回去,王东生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六点了,那咱去先吃晚饭,其他的吃完饭后再说。
看着周佳敏艰难地颠走着,王东生一个踏步华丽的转身,叉着膝盖拦在她面前,拍拍肩膀说:“这里离饭店还有一段路,照你这走法,两小时也到不了,而且还会加重病情,上来吧。”
小周有些难为情了,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要是被人盯着看,得多丢脸啊,只好拒绝了老王的好意,两人打了辆出租车,去城西阙歌路的小吃城吃了中海有名的特色风味小吃,蟹壳黄,糟田螺,小绍兴鸡粥,百叶,海棠糕,擂沙圆和牛杂。
王东生这才知道,女人等于吃货,对美食是没有抵抗力的,综合起来,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她们‘惨淡’的一生,“逛吃,光吃”。
春哥不是郭有才培养的唯一打手,而是很多打手中的一个,所以,在办事不力,错误连篇之后,就会被老大无情的抛弃,成了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带着四个跟班,在阙歌路小吃城品尝美食,钱是通过打劫附近中学学生‘赚’来,一个月收入不菲,倒有一万多,比穷酸的白领好多了,只是五个人平摊就显得捉襟见肘了,要是还在郭少手下做,就算被打被骂,一个月也有好几万的生活费,吃穿不愁。
从新亚大包出来,看见牛杂店的两个人很眼熟,走近一瞧,不是王东生和周佳敏麽,他们怎么在一起?没想太多,只道自己时来运转,重回郭少手下做事的机会来了。
激动地拨出熟悉的号码,接通后传来久违的声音,“滚你妈比,还敢打电话过来?”
“郭少,是这样,我撞见周助理了,现在在阙歌路小吃城,您要来麽,哦,明白了,您来的时候,把那超级保镖也带上,装逼够劲。”
挂了电话,春哥把刘海翻起,对小跟班说:“去,给那两人制造点麻烦,一定要拖住他们。”
王东生嚼着牛杂,抹着辣椒,因为饿的不行,没顾吃相,大口大口朝嘴里送,对面的小周都惊呆了,不过想了想,这才是一个人纯真坦率的一面,说明他没拿自己当外人。
旁边有人走过,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剁椒瓶,瓶子碎了,裤子脏了,那人二话不说破口大骂了:“没长眼睛呐,弄脏了我的纪梵希,说,怎么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