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花一听怒了,吃力地爬出来,抬手就是一镖掷向雷丸。
雷丸偏头轻松避过,却不生气,笑道:“我就知道说你是娘娘腔,你准得出来。”
夜昙花有些无语,喘着气站在那看着雷丸不知道该说什么。
雷丸道:“你肯定不服对不对?要不,你再藏一次,我重新来找,这次我就不用激将法了?要是我找到你,就换我来藏,你来找,好不好?”
夜昙花一听,心想:这人有病吧?
雷丸见夜昙花不回话,举起了手中的轻机枪,夜昙花也赶紧将手中的快手镖举起来。
夜昙花同时道:“你是个爷们儿吗?我用的是镖,你用的是枪?这不公平!是爷们儿咱们就赤手空拳干!”
夜昙花说完,却看到雷丸将手中的枪放下了。
夜昙花又是一愣:这人真的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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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丸放下枪的那一刻,潜伏在暗处观察的伍六也愣了下,蹲在那用枪管挠着头道:“这人脑子有毛病吧?还真放下了。”
蹲旁边的警察低声问:“头儿,你说,那个黑衣人真的是夜昙花吗?”
“我哪儿知道,我当差的时候夜昙花已经是无头案了,从那之后,再也没出现过。”伍六蹲在那,想了想,“看着模样倒是像,因为档案里记载的夜昙花,就挺不正经,而且神神叨叨的。”
那警察看着前方一脸憧憬:“头儿,你说,要是我把夜昙花拿下了,局长怎么都得给我个探长当当吧?”
伍六甩了个白眼:“就你?一辈子就是个带枪巡查的命。”
警察一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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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花看着地上的那挺轻机枪,又抬眼看着雷丸,竟然道:“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故意耍诈!趁我不注意,再偷袭我,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
雷丸一本正经道:“你别误会,我没想杀你,要想杀你,你早死了,你刚才在前面直线奔跑,直线呀,我站在那就能把你突突了!”
夜昙花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对呀。”然后傻乎乎地反问,“那你干嘛不杀我?”
“你比其他人都有意思!”雷丸满脸兴奋的笑容,“真的!你特别有意思!是这个!”
夜昙花看着雷丸竖起来的大拇指,终于笑了:“你现在知道怕了吧?”
“我不怕!我只是觉得你有意思。”雷丸想了想又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这么有意思的人。”
你大爷!夜昙花一听,差点没把身上的暗器打包全都砸过去。
雷丸挺直腰杆:“我们算是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不过你的名字太娘们儿了,我不喜欢,这样吧,你在‘死太监’、‘娘娘腔’和‘阴阳人’三个称呼里选一个。”
夜昙花站在那,已经彻底混乱了:“不是,你等会儿,我捋一捋,我有点乱。”
“行!捋吧!我等你!”雷丸往旁边的桥栏杆上一靠,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咬了一口,“你吃不吃?可香啦!韭菜豆沙馅的,我娘以前常做,后来我自己也学会了,我娘常说,这种烧饼,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幸福。”
韭菜豆沙馅的烧饼?满嘴都是幸福?你们娘俩都有病吧?夜昙花站在那,愣愣地看着雷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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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蹲在那的伍六和那群警察已经捂着嘴和肚子笑成一团。
伍六使劲儿掐着旁边警察的大腿,忍着笑:“别笑,保持警惕,保持安静!”
那警察痛得捂住嘴,眼泪都快出来了,终于一把扯开伍六的手:“头儿,你掐我干嘛呀?”
伍六这才反应过来:“我以为我掐得是自己呢。”
警察揉着大腿:“你自己痛不痛不知道呀?”
伍六探头看着桥上:“这两人说相声呢?真他娘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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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好了吗?”雷丸说完擦了擦嘴,他吃完了烧饼,俯身把轻机枪提起来,“到底要哪一个称呼?”
夜昙花看着雷丸手里的枪,寻思着:算了,还是随便选一个吧,要是我不选,这傻子给我一梭子怎么办?大丈夫能伸能屈,能硬能软,好,我就选一个。
夜昙花壮胆道:“我选——死太监!”
雷丸寻思了下:“不好,我觉得还是娘娘腔比较适合你,你看你叫夜昙花嘛,绰号娘娘腔,多配。”
夜昙花的手往两侧一垂,无语地看着雷丸,心想:那你他妈还让我选?
此时,远处矮墙后,笑得不能自已的伍六直接摔了出来,帽子都摔掉了,赶紧爬回去,隔了一会儿又爬出来,把帽子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