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宇狂吃爸妈做的饭,舒舒服服大睡了两天,与世无争,岁月静好。今天中午被手机铃叫醒还是迷糊的,但听到孟然说安景川和纪瑾被人群殴,他霎时清醒了。
来到医院,见两人鼻青脸肿躺在床上,纪瑾身上多处裹着纱布,而安景川更惨,几乎没一处好地方。刘晓宇吓得蒙了,怎么不到两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好像错过了一整年。
见他魂儿吓飞了,安景川调侃道:“看来咱们小刘同志是吉祥物,你不在队里我们就出事了。”
刘晓宇当真了,正经地晃脑袋:“不不不,我没有……”
晒着午后的太阳,纪瑾觉得这样旷班也不错。她望着窗外,冷不丁朝向安景川神秘道:“安哥你知道吗,今天陈老师开着孟队的车来的。”
安景川:“真的假的?”
纪瑾坚定点头:“真的啊,我等你检查时从医院窗户边亲眼看见的。”
于是,两个无聊的病号开启断案模式。
安景川:“陈老师开着孟然的车,可能是两个人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孟然把车给了陈老师用。”
纪瑾晃手指:“啧啧。你没看手机的来电提醒吗?他们两个早上几乎是同时打爆了我们的手机,所以呀,两个人一定在一起咯。”
“早上?但今天很早呀,院长不是八点半就联系他了吗?”安景川又想想,“哦,我知道了,是怕陈老师不能及时赶到所以孟然去接他了吧。”
所以说,直男的脑子,这种事上没她一半通透。“陈老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九点左右,孟队赶到幼儿园是九点半左右,而从孟队家到幼儿园需要五十分钟。就算八点半立刻出发,孟队也不够时间去接陈老师,除非他俩是邻居。”
纪瑾可真能想。这位小姑娘平时好好工作的样子,怎么小脑袋八卦想法还不少。安景川听得鸡皮疙瘩窜起来,面颊抽搐地说:“你的意思是他俩昨晚在一起?”
“我我我可没说啊!”纪瑾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突然捂着脸开始在病床上打滚。
“嗯,你一说,确实。”安景川仔细想想,纪瑾说得不无道理,不过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喝酒?打架?还是放假还在通宵研究案子?
不,不对!安景川幡然醒悟了一个问题!
他猛地想起纪瑾在任明睿刚进到队里来时不满过孟然对他的态度,怎么几个月过去,他们都像被温水煮了的青蛙,还就这么被煮熟了。虽然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小丫头总会在提起他们时扬起神秘微笑,但,怎么连他自己也很自然的接受了现状!?
安景川惊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纪瑾不以为然:“关系好还不好吗?这证明孟队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讨厌陈老师,其实很怜香惜玉嘛,嘿嘿。”
安景川:“……”
“呃,怜香惜玉好像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有些事不能道与她。安景川一直知道,任明睿对孟然而言是太特别的一个人,而这种“特别”不是好的意味。他们可以友好的相处,难道孟然决定放下心结了么?若是这样那再好不过,只是安景川回忆起来,也并不觉得这段时间他的眼神有过变化……
“我买了卤鸡翅烤串油焖虾,烤串油焖虾趁热吃吧!鸡翅我放到柜子里,你们看看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刘晓宇存在感好低,安景川看他风风火火回来才发觉他刚刚出去了。
他不解地问:“怎么买这么多好吃的?我们刚刚吃过午饭了。”
“唉,医院餐不行的。”刘晓宇认真摇头阐述经验:“前一阵方哥住院,第一天晚上就受不了难吃的病号餐了,非催要我去买外卖。”
安景川做不了大动作,但她可以。纪瑾把床调高,端过虾开始扒皮,“不错不错,小伙子,姐姐看好你。这个钱也能报销吗?”
安景川:“你想得挺美。”
“嘿,这钱是刚才陈老师打给我的。说你们俩受苦,他也没时间来得及多关心就走了,让我给你们买好吃的。”
“看看看看!”纪瑾一边剥虾一边激动道:“自从陈老师来了我们队里,生活质量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太小资了。衣食父母啊,以后他就是我亲哥了。”
安景川无奈笑笑:“小刘啊,你买也得买煮菜汤锅。又烤又炸,我们两个伤员哪能天天吃这种东西,对伤口不好的。”
刘晓宇被他提醒,红着脸挠了挠头,“我,我傻了,对不起安哥。”
纪瑾把剥好的虾分成三份递给他们,“一顿而已不要紧。我爸前几年做阑尾手术,天天被逼着吃清水煮白菜吃了四天,出院那天人瘦了一圈。测血脂,连三高都降了,可吓人呢。”
安景川扯嘴角:“少给自己编故事找借口了,又没不让你吃。喏,我的这份也给你。”
“我没编故事,食物最影响身体。我爸前几年体检,大夫说尿酸高可能得痛风,让他戒酒,他吓得天天喝白水吃素。一周之后去复查,立刻降了很多。嘁,之后他就不当回事了,最近体检尿酸又高才又戒酒。”
纪瑾吃着嘴里的朝安景川看,见他躺在床上望天花板,神情严肃地吓得她噎着了。
她悻悻地将虾放到小桌上,“……确实不该吃这些油腻的,安哥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见她误会,安景川转头冲她笑了下,眉间瞬即再度锁在一起。“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望着天又看了一会儿,爬起来给孟然打电话。
“安哥,是我。”
安景川一愣:“陈老师?孟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