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却知道以后的福宝乃是沙场名将,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买卖,对他如此表现不已为异,倒是想起乾隆的赏赐,不由问道:“额娘,宫里没来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善宝没讲乾隆赏金的话,伍弥氏好奇问道。
“没事,”善宝摇头,心说这主子明说了要赏老子黄金的,不会是说说当了吧?
讲了半天,已是到了饭点,留着冯夫人和青莲用了晚饭,席间几人不断感叹宦海浮沉,官场险恶,又叮嘱善宝要为官清廉,莫要学那犯事的三人,倒让本该高高兴兴的晚宴多了份沉重。
送走冯氏祖孙,又陪着伍弥氏和福宝聊了会儿家常,善宝推说乏了,提前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他却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时闪现公堂之上的种种情景,其间夹杂着一个中年男子白绫上吊的场面,又有令妃母女的烦心事,搅的他心乱如麻,脑袋里乱成了一锅浆糊。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居然又梦到了和珅上吊,这次却没惊醒,而是转而又做其它的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后世他母亲死的早,是他一个远房婶母将他拉扯大的。
他叔父早亡,父亲又常年在外,便是他与婶母相依为命。婶母是个漂亮的女人,又是个善良的女人,十九岁就嫁给了他的叔父,比他仅仅大十一岁,由于与他的叔父没有生养,对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
这情形一直持续到他十五岁那年的夏夜,那个他无意间撞破婶母洗澡的夜晚,至今他仍能回忆起那时的情景——皎洁的月光之下,一具丰润而又洁白的泛着光的身躯……
婶母并没有怪他,或者,在他婶母那久旷的身心之中,也希望有那么一个男人来填补心中的空白吧——她默认了这样不伦的关系,并且一直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样的关系——她甚至相信了善宝说的话,善宝说,等他长大后,一定要娶她——可惜……
善宝一直相信他和婶母之间的是爱情,所以,当他大二的时候听说婶母结婚的消息时,大病了一场,躺了三个月之后才从背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只是身体虽然好了,他却变的再也不相信爱情……
“思雨,真的是你吗?”善宝早就不恨婶母了,欣喜的将她搂在怀里,一股馨香入鼻,满怀的温润,不像做梦,倒像真实一般。
婶母却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居然用力的推了几下,莫非是多年未见,生疏了?抑或是她有了老公,早就忘了自己?
善宝突然恼恨起来,探嘴往婶母的脸上吻,手也不老实,直往她前胸摸去,入手温软,却听耳边一声惊呼,然后就觉得嘴唇一痛,猛然从梦中惊喜,却惊异的发觉,怀里居然真的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慌乱的推着善宝的胸口从他身上爬起来,也不说话,匆匆往门外跑去,只听房门砰的一响,室内便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是空气之中,却若隐若现的回荡着一阵阵清脆的钱币撞击之声,若有魔力一般,萦绕在善宝的脑海,也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望着卧室的门,呆呆的出了好一会儿神,这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重重的躺到了床上。